紀無敵道:“雙親只過世一個,說明還有一個,應該慶幸啊。”
端木回春嘴角一抽,想起紀無敵雙親俱亡,遂將心中不悅按捺下來。
“不過這香味很特別。”
“是家父研製的。”
“哦。聽說西域有一種香,可以用來千里追蹤,不知道令尊會不會研製?”
紀無敵說完,端木回春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了一下。
適逢袁傲策解決完那兩個高手凱旋而歸,紀無敵便沒有注意。
“阿策,你剛才那招飛蛾撲火真是太帥了。”紀無敵滿眼的崇拜。
“飛蛾撲火?”袁傲策皺眉。
“就是剛才飛過去的那招。”紀無敵張開雙臂比了一下。
“……這叫大鵬展翅。”
“不好聽。”紀無敵執拗道,“飛蛾撲火更詩情畫意。”
袁傲策道:“烤飛蛾有什麼好詩情畫意的?”
“……”
三人重新上路,才走了一段,端木回春便道:“不知花三少和樊少俠如今如何。藍焰盟如此窮追猛打,我總有點不放心。”
紀無敵道:“其實,你想見花淮秀直說就好,我能理解的。”
“……”端木回春面色不變道,“紀門主想多了。”
紀無敵訝異道:“難道你中意的是樊霽景?”
“……”
袁傲策突然插了一句,“為何不是程澄城呢?”
一個被遺忘許久的人重見天日。
紀無敵擊掌道:“言之有理。這樣雙雙對對,誰也不落空。”
端木回春立即調轉馬頭道:“兩位若有事,可託西京定遠鏢局帶口信。還有那神木寨並不簡單,兩位若是遇到,還請小心。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他急急地說完一連串,便頭也不回地驅馬而去。
看著他一騎絕塵,紀無敵感嘆道:“好一招火燒屁股啊。”
袁傲策突然道:“你除了飛蛾撲火和火燒屁股之外,還知道什麼招式名麼?”
“當然。我即便沒看過豬走路,但好歹也吃過豬肉。很多招式我使不出來,但是喊還是喊的出來的。”紀無敵頗為自豪。
“哦?”
紀無敵清了清嗓子,開始背書,“烽火連天、電光火石、野火燎原……”
袁傲策皺眉道:“有沒有不火的?”他怎麼不記得紀輝煌的武功招式這麼火?
“有倒是有,只是我還沒背到。”紀無敵道,“我爹把招式分別用火水木土金為名叫我背。可惜我只背了個火,他便過世了。”
“……需要我離開嗎?”袁傲策看著他落寞的臉,緩緩開口。
紀無敵收起表情,鬱悶道:“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把我緊緊地摟入懷裡,然後一邊心疼一邊拼命安慰我麼?怎麼會是丟下我獨自離開?”
袁傲策道:“身為男人,即便哭,也應該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哭。”
“可是阿策和我不一樣。”
袁傲策無聲詢問。
“若是有一天阿策哭了,我一定摟住你。”紀無敵信誓旦旦地保證著,“所以我也要在阿策的懷裡哭。”
袁傲策避開他炯炯的注視,不自在地仰起頭,無聲地地策馬前進。
“阿策。”他的頭拼命在他懷裡鑽啊鑽。
“……”
“阿策!”他可憐兮兮地抬起頭。
“……”
“阿策……”聲音越來越柔軟。
被呼喚的人無奈了,“嗯?”
“你說神木寨的人會下來打劫我們麼?”他的眼裡分明寫著期待。
“不知道。”
“萬一他們不來怎麼辦?”紀無敵突然很擔憂。
“……”
袁傲策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堆人,無奈地想:紀無敵的嘴巴不僅傷人於無形,而且還烏鴉得要命。
“兩位是哪條道上的?”為首的是個滿面橫肉的粗壯大漢,手中的刀子在青天白日下閃爍白光。不過他的臉長得雖然兇,說話倒挺客氣。
紀無敵搖頭道:“你錯了。”
粗壯大漢一楞,“什麼錯了?”
“你的話錯了。”紀無敵糾正道,“你應該氣勢洶洶地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他說完,神木寨的眾匪們都大笑起來。
粗壯大漢道:“即便此山不是我開,此樹不是我栽又如何?我們居住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