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很清白的良家夫男。”
尚鵲請喝茶的地方就是城中最大的客棧。
一進大堂就看到很多張熟面孔。
樊霽景搶先迎上來道:“紀門主,袁先生,能在這裡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知道,只要凌雲道長被俘的訊息一傳出去,你和袁先生就一定會現身,果然不錯。”
……
你的順序是反的。
紀無敵和袁傲策同時在心裡默默地說。
跟在樊霽景身後的是花淮秀和程澄城。
程澄城微笑道:“紀門主,袁先生,好久不見。”
紀無敵道:“其實再久一點更好。”
經過上次被紀無敵的嘴巴殺得片甲不留之後,程澄城痛定思痛,臉皮又上升到了新的境界。聞言也不惱怒,只是淡然道:“的確,這裡沒有一個人希望凌雲道長和慈恩方丈出事。”
袁傲策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才一陣子不見,他竟然學會了四兩撥千斤。
花淮秀對他們就有點不冷不熱,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見禮。
“端木回春呢?”袁傲策往人堆裡看了看。
程澄城道:“似乎是棲霞山莊出了點事,他急需回去。不過凌雲道長和慈恩方丈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傳訊給他了。若無意外,應該會盡快趕來。”他頓了頓,又道,“即便端木兄有事來不了,棲霞山莊應該也會有其他弟子趕到。”
袁傲策看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
藍焰盟能與那麼多江湖門派周旋這麼久,除了他們神出鬼沒之外,還因為他們身懷攝魂奪魄的異術讓人忌憚。若非冒出一個棲霞山莊與他們制衡,只怕白道的輸面更大。
想必是棲霞山莊的人還沒到,所以白道武林雖然雲集蘭州,卻遲遲沒有動作。
尚鵲道:“外頭人來人往,說話不方便,不如入內詳談。”
袁傲策望了眼不斷朝這裡投來目光的眾人,點了點頭。
客棧早已經被花淮秀包下,因此要一間包廂輕而易舉。門一關上,便隔絕了外頭探視好奇的目光。
幾人坐定,尚鵲不等袁傲策和紀無敵發問,便開口道:“其實凌雲道長和慈恩方丈是中了藍焰盟的圈套。”
紀無敵興致盎然地盯著他道:“是春藥?”
程澄城原本要去拿茶杯的手又縮了回來,改為摸了摸鼻子。
尚鵲乾咳一聲道:“藍焰盟雖然卑鄙,但還沒有這麼卑鄙。”他故意加重‘這麼’兩個字的讀音。
紀無敵扼腕,“卑鄙得不夠徹底啊。”
……
袁傲策見眾人神情各異,顯然被紀無敵的話岔開了思路,不得不又將話題牽引回來道:“以凌雲道長和慈恩方丈的江湖經驗,不應該是會輕易上當的人。”
尚鵲嘆氣道:“不錯。所以這個圈套自然非同尋常。”
他後面要說的話,程澄城和花淮秀是聽過的,因此臉上都沒什麼表情。倒是樊霽景眼中露出幾分憤怒。
尚鵲慢條斯理地接下去道:“因為鉤上的魚餌是姜百里。”
袁傲策和紀無敵對視一眼。
自從宮肅屍體被燒之後,姜百里就似斷了線的風箏,渺無音訊,沒想到竟然會在找個關鍵時刻冒了出來,還成了凌雲道長和慈恩方丈上當的誘餌。莫非他真的是藍焰盟的爪牙?
“當時鍾宇正在前面探路,我原想和道長方丈一同追下去,但是又怕鍾宇回來找不到人,所以就留在了原地。”說到這裡,他頗覺愧疚,“我當初,本該堅持一下的。”
紀無敵道:“阿尚,三個人太擠了。”
樊霽景好奇道:“什麼太擠了?”
紀無敵道:“床。”
樊霽景一臉的疑惑。
花淮秀用杯子輕磕了下桌子,淡淡道:“紀門主很多話,不聽也罷。”
樊霽景充分發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追問道:“為何?”
“因為我說的很多都是廢話。”紀無敵笑眯眯地回答,神情自然。
聯手無敵(四)
樊霽景道:“紀門主太謙虛了。其實你很多的話,都讓我受益匪淺。”
……
這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最高境界。
尚鵲、鍾宇、袁傲策的內心都不約而同地對他生出些許佩服。能夠從紀無敵的話中領悟出道理的人絕非普通人。
花淮秀氣結,語氣更加咄咄逼人道:“既然如此,想必紀門主應該也有令人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