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呻吟出聲:“嗯……”
刑墨雷總算從自責中驚醒過來,欣喜的叫他:“西西?”
佟西言弓起了身,又慢慢捲縮起來,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歡愉:“嗯……墨雷……”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下,刑墨雷能夠聽得出來這語調裡的意味。但他沒從驚懼中反應徹底,應了一聲以後發現佟西言根本沒有醒,也叫不醒,他第一念頭就是藥物的致幻作用,是什麼藥能讓人愉悅,異丙酚,還是嗎丨啡?他想去叫梁悅這個精丨神藥品的行家,但又不放心佟西言一個人,怕意識不清會他從床上掉下來。
乾脆抱過去問吧。他想著,彎腰抱人。
佟西言循著熟悉的感覺,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閉著眼睛卻在笑,探頭去吻他。
孫副在電話裡聽梁宰平簡單說了事態,放了電話便馬不停蹄的過來了。訊息不能走漏,他這個耳聾眼花的老太傅仍然是梁宰平最信任的人。
進門還在帶口罩,見手術間裡只有父子倆,便問:“人呢?”
梁悅指了指隔壁。
他轉了個身出去踢隔壁的門,正好撞見限制級的一幕——佟西言表情迷離的親吻著刑墨雷。老爺子哎喲喂一聲閉緊了眼睛,連忙背過身去站著。
刑墨雷也沒想到這時候他會闖進來,避開佟西言的性 騷擾,鎮定自若問:“你怎麼也來了?”
孫副沒好氣說:“我不來,你去把胡煒弄回來啊?”
刑墨雷本就不是傷春悲秋的人,這一會兒的功夫陪著家屬已經把僅有那點兒男兒柔情用完了,一聽這名字,牙根咬得嘎吱響。無奈懷裡的人卻絲毫不覺他的怒火,沒有再襲擊他,卻臉色潮紅不斷急促喘息,夢囈般斷斷續續叫他的名字,讓他走不開。
梁悅跟過來看,踢開門就見孫副跟面壁似的站著,沒等問什麼,老爺子挺著腰桿板著臉出去。
他莫名其妙看了看他的背影,走過去問刑墨雷:“怎麼樣?”
佟西言仍然在嗜睡中,卻粘著刑墨雷,身體磨蹭著他。
梁悅頭一次見他一本正經的丞相大人有這樣嫵媚的神態,新奇的想看仔細,卻被刑墨雷擋住了。梁悅權衡了一番,想想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再招惹他,便乖乖把伸長的脖子縮了回來。
刑墨雷問:“你看像是什麼?”
梁悅說:“我警告過他,他應該會有防備,誤服的可能性大一點兒,看這樣子也不像是氯丨胺酮,像是嗎丨啡。”
刑墨雷問:“納洛酮放哪兒了?”
梁悅不怕死的調侃:“拮抗了你真捨得啊?”
刑墨雷刷的扭頭瞪他。
梁悅連忙說:“當我沒說,我拿藥去!”
刀扎得並不那麼深,雖然出血較多,但實際進腹之後並沒有發現嚴重的臟器損傷,這一刀精準的扎中了腹壁靜脈,卻只是把小腸挑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