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帶他上 床的原因,只是沒想到那之後對他佔有慾就像瘋長的野草一樣控制不住了。
佟西言感受到對面的注視,轉過頭看他,憨憨的笑了一下。那張臉已經不再年輕,但仍然白淨,笑時眼角皺紋明顯,含笑的眼睛卻一如從前清澈,隱隱透出來的一種誘惑味道常常讓小護士和年輕晚輩們失神,整個醫院乃至整個醫療系統都知道,佟院長溫潤如玉風雅倜儻,他不否認這與床笫歡好時佟西言一直處於接納者包容者的角色有關,而這正是刑墨雷感到驕傲和滿足的地方,一直佔有他,影響他,讓他全身上下都是他刑墨雷的氣息,讓所有人一看到他,就知道這是他老刑家的人。
第一次帶他跟胡煒見面之後,胡煒發過來一條訊息,讚歎說,師孃風情都雅過於所望,師父您老人家豔福不淺。其實這話讓他有些不悅,但介於胡煒其人本來就放浪,便沒有多想,哪裡知道他是看在眼裡惦記在心上了。
刑墨雷仍不願意再回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想起來就是後怕,悔恨懊惱憤怒驚恐種種情緒都會讓他沒法再穩定情緒。
一根菸很快抽了三分之二了,佟西言突然說:“尾巴留長一點兒吧。”最後兩口尤其毒呢。他從不管他抽菸的事,這是刑墨雷唯一的嗜好,他戒不掉,上了年紀也不宜強硬的改變生活習性,反正他也早習慣了接吻時麻辣的菸草味道。
刑墨雷聽話的把煙掐了,說:“走了吧?”
佟西言睏倦起身,一邊打哈欠一邊跟在後面,很自然的牽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可一開啟門,聽到走廊裡有人說話的聲音,他立刻清明瞭,從那隻大手中掙脫了出來。
要談的事情其實並不複雜。佟西言趕時間,進了球房就催促刑墨雷快說,刑墨雷不緊不慢拿球杆,站好了姿勢,問:“你說這一洞我要打幾桿?”
佟西言望了一眼模擬場景,說:“三杆。啊呀你倒是快說呀……”
刑墨雷說:“一桿進洞。我問什麼你說什麼,賭不賭?”
佟西言拿這老傢伙一點辦法沒有了,只好說:“好,我賭。進不了我回醫院了,而且以後你都不許再拖我後腿。”
刑墨雷笑了笑,一揮杆,一個信天翁。
佟西言眼睛都看直了,作弊倆字差點脫口而出,一看距離348碼,差不多快400米了,就算刑墨雷平時打得就不錯但他最好的成績也只打過老鷹球而已,怎麼可能四杆標準的球他打得進去,而且還這麼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