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完全不理會他的情緒,站好了姿勢低頭看球,問:“胡煒在哪兒?”
佟西言本就沒想會瞞住他多久,但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不在市內。”
刑墨雷問:“為什麼跟他還有聯絡?”
“……他女兒來找過我。”
刑墨雷狠狠揮杆:“你丨他媽欠他一頓操吧?!”
佟西言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卻被鉗住了手臂猛的拉了回去。
“站著!”刑墨雷冷酷的說:“還沒問完呢,讓你跑了嗎?”
擱十幾年前佟西言估計要淚眼汪汪了,可現在他只是氣得一臉青卻不敢出聲,他是他的滅火劑,也是唯一一個能真正讓他氣到心裡去的人,佟西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惹刑墨雷真的發怒了是什麼結果。
刑墨雷繼續玩他的球,握著球杆的手青筋暴起,問:“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佟西言不吭聲,冷冷看著他。
刑墨雷說:“不要逼我跟你動粗。”
佟西言回答的很衝:“你要我說什麼?不要忘記了,是你介紹我認識他的,我欠他一頓操,那也是你成全的!”話沒落音,眼前一花人就被釘在牆上了,肩膀跟後腦勺都生疼。
“反了你了!”刑墨雷的表情像是要吃人,見佟西言仍然咬牙執拗著,他越發光火,手勁大的一把就扯掉了他的皮帶:“想挨操,老子現在就成全你!”
刑墨雷開頭並不確定佟西言跟胡煒私底下是否真有聯絡,只是套個話,沒想到居然套出來了,佟西言到底還是憨,可他憨得他邪火直往上冒!明明知道胡煒不安好心是頭隨時會撲上來的狼,他還接近他!
佟西言有點慌了,抬頭四下找監視器,雖然這是在寶麗金,但到底是個球房!
“瘋了你?!要幹什麼?!” 他掙扎著,蹬腿踢他,用力拍對方的肩膀。
刑墨雷反手便給了他一耳光,力道不重,但足夠把佟西言震懾住了。刑墨雷託著他的臀部從後面抓著褲腰一下就剝掉了他的褲子,他把他壓在牆上,咬他的嘴唇。
下半身的微涼終於讓佟西言反應過來了,陌生的刑墨雷讓他心裡完全沒底,想制止他卻被壓制的不能動彈,他慌亂掙扎,動作很大,但刑墨雷就像一座山一樣不可撼動,佟西言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的體力會差這麼多。沒有潤滑劑,沒有保險套,沒有溫情,有得只是對方完全失去理智的憤怒和急欲發洩的器具,一瞬間佟西言突然覺得屈辱,於是更加拼命掙扎,猶如求生。
但到最後他仍然沒能成功逃脫,刑墨雷鐵了心要做的事,還沒有人能攔得住。他掰開他雙丨臀的時候手都沒有抖一下,就如同他的侵犯,堅決而殘酷。
佟西言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抓著那老混蛋肩膀的手使不上力,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跑去抵抗疼痛了一樣,哆哆嗦嗦叫疼,只發出一聲氣流一樣的單音節,細不可聞。
刑墨雷惡魔一樣的聲音卻無比冷靜,他一直沒有看他的臉,壓著他,說:“疼?不疼你記得住麼?”
佟西言有點兒耳鳴,嗡嗡嗡的,響得他想吐。但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入侵的兇器很快退了出去,而後猛地鑿入,劇痛終於使他叫出了聲音。
深夜。梁家大宅。
客廳裡還有微弱的電視嘈雜聲,梁宰平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聽到外面有聲響,才清醒過來,摘了眼鏡揉鼻根。
梁悅進門時衣冠不整,身上帶著很重的煙味,像是做了劇烈運動一樣,見了他,也不打招呼,垂了眼瞼便要上樓。
梁宰平沒有叫住他。書房的門開啟了,梁習蔭站在門口,拿著書的手手背還貼著壓針孔的棉花球。
“哥哥回來了嗎?”他問他。
梁宰平知道他在書房一定聽到了聲響,便說:“不早了,你該睡了。”
梁習蔭的小腦袋點了一下,說:“我知道的爺爺,您去睡吧。”
梁宰平上了樓,等梁悅衝了澡裹著浴袍出來了,才說:“去看看他。”
梁悅說:“知道。”
一下子沒了可以交流的語言了,梁宰平拿吹風機給他吹頭髮,梁悅乖乖沒有反抗。
梁習蔭踩著小板凳正刷牙,聽到背後門開了,抬頭看鏡子,梁悅扶著門把正在看他。
他慌忙叫哥,差點把牙膏沫嚥下去了,梁悅看了一會兒,帶了上門離開。
梁習蔭著急的擦了一下嘴巴便追了出去,生怕他的父親已經走了,拉開門看到梁悅坐在他的床邊翻他的睡前讀物,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