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鐘聲都吵不醒啊。

幻火正跪在他身邊,見他醒來,帶著擔憂道:“師兄,你沒事吧?”

褚閏生起身,揉揉頭髮,“啊?我有什麼事?”

幻火皺眉,“你很少睡得那麼沉……”

“大概是昨晚多夢,沒睡好。”褚閏生穿衣下床,笑道。

幻火依然跪在鋪上,道:“還有……”

“還有?”褚閏生看著他,有些不解,“還有什麼?”

幻火側躺下去,左手託著自己的腦袋,右手輕放在曲起的右腿上。“你是這樣睡的。”

褚閏生愣住了。這樣睡的?怪不得左手一陣陣發麻呢。他無奈笑笑,“睡相太差,沒擾到你吧?”

幻火翻身起來,搖搖頭。

“那就好……”褚閏生笑道。

二人談話之間,鐘聲又響。池玄開口,道:“鐘敲三巡,必是大事。走吧。”

三人不再多話,稍事整理,往大殿去了。

大殿之外,早已聚滿了上清派的弟子。華陽觀和乾元觀的觀主領幾位高功,站在階上,各個都是神色肅穆。兩觀弟子分立兩旁,低頭垂眸,神色恭順。褚閏生眺望一眼,就見四名道童緩緩步出大殿,一位老者抱如意隨後。老者稍行幾步,站在了最高階上,口稱了誦詞。諸弟子隨誦一句,繼而安靜了下來。

褚閏生看清那老者面貌時,不禁驚訝。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昨日他山道上偶遇的那位。看今日的情形,地位不低啊。褚閏生轉頭,小聲問池玄:“他是誰?”

池玄道:“本派監院,聶修。”

“哈?監院?”褚閏生入門之時也聽說過,上清派的監院和方丈都在閉關,一直以來都無緣得見。他想到這裡,不禁又多看了幾眼。不愧是監院,果然道骨仙風,非同一般啊。

聶修看了看眾人,開口道:“我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要宣佈一件事。如今,天下分崩,戰火四起。我上清派乃是修道之地,本不涉足俗世紛爭。但想必眾位都知道,我派聖物《上清真經》,如今流落民間。凡人愚昧,為奪真經,多興爭端。更有邪魔外道,意圖染指真經,獲無邊法力,君臨天下。我與方丈閉關多時,亦是為了此事。”聶修稍頓,道,“昨日,我與諸位高功商議,決定讓眾位下山,搜尋真經。”

弟子聞得這番話,無不驚訝。

“這番下山尋經,一來是復原我教聖物,二來是弘揚道法,破除世人邪念。行為處事,需處處自律。若非危及生命,不可殺生傷人。”

眾弟子聽罷,異口同聲地應了“遵命”。

褚閏生不禁驚訝。這倒有趣,剛做夢下山,現在竟然真的可以下山了?難道,是夢識?他想到這裡,苦笑起來,走火入魔又嚴重了麼?

“我與方丈閉關這些日子,對派中事務瞭解甚少,但也非一無所知……”聶修忽然說起了旁事,他含笑,望向一邊的梁宜。道,“梁高功,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梁宜的魂魄早在月前就離開了那小女娃兒的身體,重回了自身。她面容愈發消瘦,眼下黑氣也愈盛。更可怖的是,她的雙唇已化為青紫之色,宛若死人一般。聽得聶修的話,她淡淡一笑,道:“監院能通百獸之語,何必多次一問。”

“移魂附身是禁忌,移魂續命亦是。我與方丈早已責令你收手,你為何明知故犯?”聶修道。

“不肯收手的不是我,是那孩子的孃親。”梁宜平淡道。

“休要狡辯。”聶修皺眉,“梁宜,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你為續一命亡魂,盜百物之壽,早已離經叛道,如今還不知悔改麼?”

梁宜不卑不亢,道:“離經叛道?我倒是記得,我入門的第一天就說得清楚。我要修的,不是成仙之術,而是不死之法。”

聶修嘆道:“昔日委你高功之位,是讓你度化弟子,如今看來,是高估你了。你受過天仙大戒,我便依戒懲罰!”他說罷,手中如意一揮,但見一道白光衝梁宜而去。梁宜淡淡一笑,不閃不避。那道白光衝入她體內,她雙眼一翻,倒底不起。

周遭高功看到這番情勢,皆是一臉平靜。階下弟子卻紛紛驚撥出聲,恐懼無比。聶修搖了搖頭,輕輕揮手,四名道童上前,抬起了梁宜,走入了殿內。

聶修開口,朗聲道:“華陽觀高功梁宜,屢次殺生害命,觸犯戒律。如今,我封她‘識神’,以示懲罰。眾位需引以為戒。”

眾弟子聞言,立刻稱是。

褚閏生看到這般發展,更是驚訝無比。先前聽段無錯一番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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