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為大宋的百姓們做了件好事,能不能挽救大宋的江山不說,起碼能夠挽救大宋的面子。
皇帝丟了或者死了,金人必定政局動盪,一陣慌亂,那樣也能振奮一下大宋子民計程車氣……
靖康年*的染辱事件,阿達最近聽的太多了。
他認為大丈夫就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恩怨分明才是。
他甚至覺得大宋對待金人有些太仁慈了。
想歸想,阿達沒有把鄧老頭和他的對話透露給六兒,至少他目前不準備說出來,在萬事沒有把握和計劃之前,他不喜歡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阿達,你……你……你太有才啦。居然想出了這個好主意,真是一個大英雄”六兒緋紅了小臉讚美著阿達。
暗夜裡,阿達看不清六兒的臉蛋,但是他能感覺六兒真是個純情浪漫的小丫頭,是自己的掌中寶和心頭愛。
只是,阿達恨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大和威風,如果日後他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他一定會讓六兒每一天都為他驕傲和自豪。
一個失憶的人……
阿達開始不滿足於現在的尷尬身份了。
男人一定要比自己愛的女人強才可以。
少年的心中湧動著一股暗自澎湃的激情,他一聲響亮的口哨,胯下的黑旋風暮然間躥出了好遠,風馳電掣般奔前而去了。
六兒見阿達跑到了前頭,她連忙用小手拍著追風的屁股,這回換做她的馬緊緊的追著阿達的馬了。
阿達目不斜視,中氣十足,“做成再說吧,凡是要動腦的,要是這麼打來打去的,咱們很難贏,兵者,詭道也”
阿達的話音字字句句落在了六兒的心頭,六兒感覺到,她不得不用一種嶄新的眼光重新審視身邊的這個少年了。
這還是那個從天而降,被她藏在筐裡精心保護的失憶少年嗎?
一出了大宋軍營,六兒就感覺這個少年有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灑脫與不羈?
並且,阿達的馬騎的特別的好,他在馬上揮灑自如的樣子,好似騰雲駕霧,彷彿他……自小就是個長在馬背上的孩子。
令人費解,阿達明明是個漢人的樣子,只不過鼻子略微高了些,眼窩略微深了些,但是還是一個漢人的樣子……
疑問剛才悄悄的爬上了六兒的心頭。
但是在愛河裡沐浴的兒女都有一個共同的致命的特點:呆頭呆腦外加傻里傻氣。
無論阿達是誰,他就是阿達,六兒喜歡的阿達。
夜色漸漸深沉了,阿達見六兒騎著馬英姿勃發的樣子,便也不太擔心她的身體了,他甚至覺得這個小丫頭是憋出的毛病,根本不是什麼中毒。
阿達看似淡定,但是他的心一直牽掛著六兒,即使他正在他身邊,他也忍不住時時刻刻的牽掛。
穿過了一片荒蕪的土地,阿達和六兒趁著夜風進入了一道長長的峽谷,強烈的風呼呼的吹在人身上,那刺骨的寒意讓這峽谷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了。
周遭,只有隱約的月亮的光潤灑在路上。
黑旋風在峽谷裡剛剛走了一半,猛然揚起了一對前蹄“淅瀝瀝”,阿達****一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韁繩。
六兒見狀也急急帶住了追風。
阿達一橫手攔住了六兒,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瞥了眼六兒,“你帶火石了沒?別往前走了,此地有險……”阿達的險字剛剛路過,就聽幽長的峽谷兩側忽然躥出了四道陰暗的影子。
“魑”
“魅”
“魍”
“魎”
山谷裡滿是四種方言的迴音。
河間府。
閩州府。
晉城府。
開封府。
南腔北調給這四個人的攔路搶劫蒙上了一層獨特的韻味。
四個黑影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實在無跡可尋,他們一躍到了空地上,各舉著一支火把,各舉著一把閃亮的鋼刀,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為首的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躥到了最前面,大聲點指呵斥著,“呔,無知的小兒,見到魑魅魍魎四位大俠還不快快下馬跪地。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哈哈哈哈。”六兒實在是忍俊不禁了,“你們……你嗎居然叫這麼複雜的名字,魑魅魍魎,乖乖的,我讀了許多書都不會寫這四個字。”
阿達無奈的搖了搖頭,“日後,有人想把你們寫進小說都難以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