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那是我誤會了。”她居然想歪了,心裡那個涼啊。
傅雅軒將路秋紅揪到門外,冷冷地瞅著她質問道:“你剛才教她什麼了?教她動我的男人?”
“我……哪有!”死也不能承認。
“這個給你,放聰明一點。”傅雅軒將偷來的一包酥心軟骨散賽進路秋紅的手心,然後轉身離開。
“喂,又是我啊?”
沒有人回應她。
傅雅軒已向著太陽出來的地方走去。
哎,新郎要結婚,新娘不是她,確實挺淒涼的。
……
這山寨很大,也很別緻,雖然是個賊窩,卻一點也不馬虎,反而有種名門的氣派。
那邊太熱鬧了,大概是準備行大禮了。傅雅軒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離他們遠遠的,她一個人坐在後院的樹蔭下,吹著微風,抱著雙膝,看著遠處發呆。
“傅姑娘!”一聲驚喜的叫喊聲在耳邊響起。
她都逃到這裡了,還是讓人找到了,但她沒有回頭。
很快,顧惜妹便奔了上來,驚喜的笑容停了下來,轉而沉下了臉:“原來你在這裡,我到處找你。”
“找我幹嘛?”傅雅軒沒好氣地道。
“你的樣子看起來很不開心。”他望著她,很老實地說。
“我開心得起來嗎?”
最近這些天來她比較喜歡遷怒於人,尤其善良的人面前。她也知道這樣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只想將心裡的怒火發出來。
今兒個他不可避免的被她遷怒了,他卻淡然說:“想哭的話,肩膀借你靠!”
悠然自得輕描淡寫的彷彿在談論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非傷心。
“誰說我要哭了。”她推開他,高傲地揚起臉。
他不再說話,臉上不難看出有些不開心,他雙手背在身後,深藍色的長衫在微風下輕輕的擺動。
傅雅軒抬起頭來,問道:“你剛才說找我,找我幹嘛?”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個東西是你的吧?”顧惜妹飛快地將一個東西塞入傅雅軒的手中。
傅雅軒攤開手掌一開,竟然是自己的令牌,什麼時候掉的,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坐在她身旁輕聲道:“這是我從藥房裡拾到的,我猜想應該是你的。”
“是我的。”
瞬間,傅雅軒是震撼的,這個金牌意義非常,他雖然跟一群強盜在一起,卻有拾金不昧的精神,出於汙泥而不染,實在難得。
“這東西你千萬別讓表姐知道。”他凜冽的黑眸直勾勾地覷向她的臉。
☆、成親!
“這東西?為什麼?”她不解地眨眨眼睛。
“表姐她最恨官府的人,因為姑姑和姑父就是讓官府的人害死的,寨裡所有的人都恨官府的人,所以,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們與官府有關係,休想活著離開。”
他認真的表情告訴她,他說的絕不是開玩笑的。傅雅軒緊緊地捏著手裡的金牌,心裡流過一陣寒意,好險啊,幸好這金牌不是別人撿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自古以來,官賊不兩立。
他勾起一抹淡笑問:“你到藥房去,拿了酥心軟骨散,要對付表姐,是嗎?”
她抬眸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又溫婉地頷首:“顧公子,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龍姑娘也不是一個壞人,我不會傷害她的。”
顧惜妹仰頭嘆氣,眼眶漸漸紅了,他緩緩道:“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一點……”
“有人想清醒,有人想模糊,世人皆醒她獨醉,未必是壞事。”
“今天一別,恐怕我們再無機會見面了。”
這一段時間,跟他們玩在一起,已經有了感情,想到離別,心裡竟有不捨之情。
“有緣的話,一定會再見。”見與不見,一切隨緣,緣就在那裡,不來也不去。
顧惜妹淡淡地笑道:“你說的話真有禪意。”
她咧開嘴笑笑:“你過獎了,我一俗人哪懂什麼禪意。”
他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她,正式道:“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問你。”
傅雅軒朗聲道:“我們總算萍水相逢,相識一場,有什麼你就說吧。”
她的話打消了他的顧慮,他認真地問道:“官府將來會來穆青峰剿匪嗎?”
傅雅軒幾乎不用想就回答:“會!這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