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軒兒”現在想想還想吐。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你罵自己是雞狗啊,我可是個人,還是個大美人。”
“是,大美人,再不去睡,天就要亮了。”
崔墨耀的溫柔讓傅雅軒弱了氣勢,腳步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突然回過頭說:“韻兒,幫忙照顧一下陸姑娘。”畢竟整件事都是因她而起,她的良心不安。
“你擔心別人,不如擔心一下自己吧。”崔墨耀將傅雅軒打橫抱起,大步走入另一間房。
他……好像生氣了,那冰冷的怒火,讓她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不敢亂動。
原以為,他會很粗暴地折磨她,欺負她,可沒想到他對她很好,溫柔寵弱得不像話。
他躺在□□靜靜地看著緊張的她,那眼神溫柔如水,傅雅軒不敢看他的眼睛,背過他去躺著。
四更時分是人類睡眠最重的時候,折疼了一個晚上,她終於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她發現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慵懶的伸展四肢,眨了眨眼,見陽光已曬在紙窗上,那光芒很刺眼。
斂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恬靜的俊顏,淡淡的呼息拂上她的額際。
他長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呀,狹長的眼眸緊閉著,睫毛長得讓人嫉妒,她知道當他睜開眼睛時,如墨玉般的黑眸有多深邃,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似的,讓她心跳加速,每每都不敢與他對視。
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她的明眸之下,才會盛滿對他的喜愛。
其實她真的好喜歡自己就這樣待在他身邊的感覺,即使什麼都不做,這樣靜靜地偎在他懷裡,她也覺得好滿足。只是,現在越幸福,就代表著失去的時候越痛苦。凡事,她都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撫上他微薄好看的唇,蹙著眉頭,沉思得出了神。
崔墨耀動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一把將她摟住滾倒在□□,聲音低啞地說:“不多睡一會?”
她搖搖頭,淡淡說:“離開家那麼久沒回去,我有點緊張。”
“別擔心,有我陪著你。”他說著,眸不離她,溢著深深的寵溺。
“嗯!”她點點頭,但心裡卻泛過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起來出去吃點東西,我們就出發吧,今晚天黑之前應該能到家的。”崔墨耀放開她,自個兒起床穿衣服。
☆、還沒到絕望處!(4)
她不再對他兇,歇嘶底裡的吼叫,只有淡淡的冷漠,無盡的冷漠,就像一個靜止的生命體,這種感覺很不好,她像是要跟他保持距離似的。
他該拿她怎麼辦?她倔強的心志要如何佔領,什麼樣的熱情才可以換得她的笑容?
她像冰雕的人,漂亮卻冰冷,透明而淡然,讓人不敢觸碰。
她一語不發,看到他推門而出時,她還愣在那裡,直到韻兒進來侍候她。
離開客棧時,他們繼續上路,而陸嬌嬌帶著下人也尾隨其後。
不過她變得安靜了許多,總是離傅雅軒遠遠的,有時候也會瞟上一眼,但那眼神怪怪的。
傅雅軒只當然沒看見,窗外的風景,沖淡了她的心事。
漫山遍野數不盡的野菊花,在微風中搖曳生姿,香氣怡人,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自然中,什麼煩惱都擱置腦後,否則,人就白活了。
菊花是所有文人墨客的朋友,讚美菊花的詩句,也被古今文人墨客吟得爛掉了。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
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
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
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片語時。
這一首曹雪芹的《問菊》,卻是林黛玉在問自己。可她傅雅軒不是林妹妹,也不是寶釵,命運,理當掌握在自己手中。
黃分時分,車馬上了個山坡,車窗外,夕陽滿天,山坡上繁花如錦,壯麗無比。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很多親人,傅雅軒的手握得更緊了,手心捏出了淚。
遠處,那片沼澤地方,在夕陽的照射下,蒸騰起淺淺一片水汽,水汽映以陽光,反幻出瑰麗七彩,很有些海市蜃樓的味兒!
幾隻長腿鶴,正自涉水啄食,景象較諸圖畫看來要傳神得多了!
遠處,一片烏雲越來越濃。
韻兒看了看天色,感嘆說:“這麼好的天氣,怎麼會有云,那雲好像就在陽明山莊的頂上。”
韓高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