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我是不是中暑了?”
話還未說完,她人已經倒下了。
韻兒蹲下身去看完全昏迷的她,喃喃說:“你放心吧,這只是迷藥,你就安安心心地睡上一天吧。”
崔墨耀緩緩地從外面走進來,將昏迷在地的傅雅軒抱上馬車,她的臉色蒼白得不可思議,更出落得楚楚動人。他無法自抑地,心頭泛起一陣疼痛。
終究,他親手將她送離自己身邊。那感覺,就像有人拿著刀,將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
他的腳步很沉,走得很慢,臉上盡流露出致命的溫柔。
溫柔,是他本不應該有的。溫柔,絕對是一個男人最致使的弱點。
“軒兒,等我,很快,我就會去把你接回來。”他凝視著她,說出承諾。
將她放在馬車上,一再囑咐韻兒和韓高好好照顧她,他含情脈脈地再望她一眼,難掩心中隱隱痛楚……
馬兒長長的嘶叫,離愁的感覺湧上心頭,惆悵滿腹的崔墨耀望著那緩緩開動的馬車,直至到看不見,輕輕地嘆息一聲,緩緩地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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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車與別的馬車不一樣,車座又厚又軟,人躺在上面,簡直比床還要舒服。
韻兒坐在傅雅軒身旁,望著她沉睡的臉喃喃:“小姐,對不起了,我這都是為你好,希望你不要怪我。”
她說著,突然覺得全身無力,頭暈眼花,連坐都坐不穩,直往車壁靠。
傅雅軒緩緩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扶住韻兒說:“韻兒,你怎麼了?”
韻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輕聲說:“你……這是怎麼回事?”
傅雅軒搖頭她的身體,憂心地說:“你怎麼了?莫非得了什麼病?”
“你……你莫非……”
“聰明的孩子,你總算不笨,但你這點小伎倆,我又怎麼會瞧不出來!”傅雅軒摸著她的頭大笑。
韻兒終於明白了:“原來……你換了碗。”
“不錯,你就安心地睡一覺,醒來之後,一切都會好的。”
“不要……小姐……”韻兒聲音顫抖起來,用僅剩的一絲力氣,死命地抓住傅雅軒的衣服,死都不肯放鬆。
但聲音越來越弱,終於沒有聲音了,手也終於鬆開……
傅雅軒大聲尖叫道:“韻兒,韻兒,你怎麼了?”
韓高聽到聲音,立刻勒緊馬匹,開啟車門,看見韻兒昏迷倒在座椅上,上前去抱住她,焦急地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