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錢。
掌櫃的賠笑著,不禁多打量了傅雅軒身邊的男人幾眼,俊是俊,不過真夠冷的,就算是六月的天,看一眼也會覺得冷得發抖。
“沒問題,北院正好空著。我帶你們過去。”掌櫃讓內人看著櫃檯,親自領他們過去看房。
“如此甚是謝謝掌櫃盛情了。”傅雅軒淡淡一笑。
“姑娘,這次怎麼沒跟你哥哥一起來?”掌櫃不經意地問。
崔墨耀的臉色陡然一沉,這小妮子認識的人還不少?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他的?
傅雅軒卻沒察覺到崔墨耀臉色有異,笑著說:“他雲遊四海去了,沒個一年半載的,恐怕不會回來。”
“哦!”掌櫃輕應了一聲,已經走進了北院,回頭看到崔墨耀鐵青的臉色,嚇得雙腿直髮抖,連忙說:“姑……姑娘,這就是北院了,你們隨便吧,我先出去幹活了。”
他像一陣風似的溜了。天啊,這男人是撒旦嗎,怎麼這麼嚇人?!
夏日的涼風習習,吹起崔墨耀的一縷髮絲,何以感覺有著地獄般陰森的涼意?
韻兒感到氣氛不妥,連忙轉身離開:“我去餵馬。”
“我也去。”韓高也跟著奔了出去。
傅雅軒才察覺不對勁,輕輕抬起頭,就看見一副冰冷的臉孔,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用手指揉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疼得很!
這個臭男人,為何總愛擺出這副臉色嚇人?
她正要教訓人,崔墨耀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拖入一間房內,將她丟在□□,
那一刻,他一雙冷硬的眸子,成了冰山中的化石,他口氣冷漠卻充滿妒意地說:“你跟誰來過這裡?”
☆、折磨!(2)
“有必要向你報告嗎?”傅雅軒避開他的目光,卻倔強地說。
他向前一步,握起她一雙玉臂,大吼:“到底是誰!”
傅雅軒緩緩抬起頭,眸中滿是淚水,凝視著他說:“是誰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把我殺了,你為何不把我殺了,卻要這樣子來折磨我?”
她的淚水,澆熄了他的怒火,卻加深了他的怨恨。
他沙啞著聲音問:“我怎麼折磨你了?難道你就沒有折磨我嗎?我的心痛,你就不知不曉,你就直接無視?”
他說他心痛?她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傅雅軒悽絕的笑了出來,握緊的拳頭幾乎將手心烙印出指痕。
她臉色不改,淡淡地說:“是,是我折磨著你。我跟銀朝來過這裡,我一直待他為兄長,而他也一直當我是妹妹。我們在這裡住過一個晚上,那天晚上,有個江洋大盜摸進了我的房間,銀朝聽到聲響,出來捉拿他,沒想到那個大盜挾持了掌櫃做人質,銀朝用計救了掌櫃,並捉了那個江洋大盜。”
“原來是這樣!”他發現她的冰冷,將她摟進懷裡。
難道掌櫃的對她如此熱情,原來如此。她和銀朝是各住一間房的,看來軒兒並沒有背叛他。他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他責怪起自己多疑,做了那麼多傷害軒兒的事。
他心裡暗暗發誓,要用下半生的溫柔來彌補犯下的錯。
傅雅軒冷淡地看著他,對這個擁抱,沒有一絲感覺,又緩緩說:“我一直都知道皇上對我有好感,但他是皇上,更是你哥哥,所以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看。皇宮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華麗的籠牢,我從來沒想過要進去。”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這句,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解釋自己心裡的悔恨。
她悽然一笑,淚水盈眶,她搖搖頭說:“沒關係,沒關係了,畢竟我們都算曾經擁有,何必在乎天長地久,緣分盡了,散了就算了……”
什麼意思?難道……她要離開他?這一點他是無法忍受的,而心底竄起的恐懼是因看到她眼中那抹絕望的空茫……
她不怒不哭也不鬧,這麼的沉靜,沉靜到讓他捉摸不住!
他心痛,慌亂,無所適從,狠狠地將她擁入懷裡,但就算是這樣,他仍感到空虛,就好像,好像他抱的是一具屍體。
“軒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夠信任你,那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承認我是妒忌他們,我妒忌得發瘋!我愛你,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她的神情仍是淡淡的,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真可笑,他這副暴怒又急切的模樣,算是怎麼回事呢?愛她嗎?不,她承受不起。
不,她的樣子告訴他,她一點都不明白,他會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