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起坐著的大石扔向他,誰讓他是男人,男人沒個好東西。
“你等我,我去去就來。”
“滾吧,男人!”傅雅軒覺得悶,她討厭這個王府,風總是柔柔的,吹得人怒火越燒越旺。
不一會兒,崔穎炎竟然又再回來了,後面跟著兩個下人抬著一個沉重箱子,他揮揮手,下人就都退下了。
“玉蘭,你不是說要扔石頭,快來。”
“不要叫我玉蘭,我叫傅雅軒。”她還是朝他吼,不過她真的站起來走過去,開啟箱子整個人都傻了。
白銀,一箱白花花的銀子,燦爛得她眼睛都睜不開。顯擺,夠顯擺的,他媽的古代人什麼不多,金銀財寶多。
“哇……”她整個人趴在銀兩上,抱著銀兩親了又親,好像做夢一樣。
崔穎炎環抱著胸淡淡地笑道:“石頭我沒有,不過這些東西我倒是多得很。”
石頭她扔多了,但拿銀子當石頭扔,她還真沒玩過,她抓起一把銀子正要扔,突然回過頭問崔穎炎:“扔銀子啊?會不會遭天遣?”
“我問過天,他同意了。”崔穎炎拿起一個銀子,躍起往湖裡扔,看著銀子“篤”一聲落在水裡,激起層層波紋,他興奮得像個小孩子:“真的好好玩。”
傅雅軒也拿起一個銀子往水裡扔,然後是一個接一個,她要把心裡的煩惱像扔銀子一樣扔到湖裡。
“玉蘭,好點了嗎?”崔穎炎低眉一笑,帶點索然,帶點悵然,然後堅定而緩慢地走到她的身旁,輕柔而憐惜地攬過她的肩膀。
“好點了。”傅雅軒看向關心她的崔穎炎,“我不是伊玉蘭,我是她的表妹傅雅軒,表姐她不敢嫁給你,所以我代她嫁了。”
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總是那麼駭人聽聞,崔穎炎都被她駭慣,所以她說什麼,他都不應該覺得奇怪了。
見他不說話,傅雅軒又說:“他們說你是一個冷血無情,斷袖之癖,殘暴無理,滿面橫肉,殺人不眨眼的人,我想看看世上是否真有這樣的人。”
崔穎炎笑笑:“你不怕我?”
傅雅軒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手上的藍寶石戒指:“你英俊瀟灑,善解人意,你比我想的還要好。下次我介紹我表姐給你認識,她長得美若天仙,我幾乎不敢站她旁邊。”
崔穎炎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很好,你是我見過最特別,最勇敢的女子。”
☆、男人算什麼?(5)
她自嘲地笑笑:“是啊,勇敢。不止勇敢,還很……”自作多情!
該死的,她又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了,她扔,她扔,她把箱裡的銀子當石頭扔,全扔進湖裡,最好就是把這湖填了。
崔穎炎為她遞上銀子,見她惱羞成怒漲紅了臉的模樣,他直覺得好可愛,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和她相處得越久,就越覺得心動,忍不住將她的每種表情都印入心版,把自己的心纏得緊緊的。
她發現他在看自己,感覺怪怪的,“看什麼,我臉上髒了嗎?”
“不,不是。”他忽然抓起她的手,笑著說:“雅軒,你真可愛。”
“我可愛?”傅雅軒蹙起眉看向他,她在生氣耶,跟可愛有關?她發現他俊朗的臉龐上的笑弧揚得更高,更顯得高深莫測,也更讓她感到不安。
“是啊。我喜歡你。”他低頭靠近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眸深沉得讓人心驚,“做我的皇妃,好嗎?”唇,與她靠得極近,隨著說話吐出炙熱的氣息。
傅雅軒眼睛瞪得大大的,卻不敢哼聲,怕一說話,兩人的唇就貼上了。她的腦裡還在想著他的話,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你預設了?”崔穎炎輕問,薄唇再往前移,就要與她的唇貼近……
“不。”傅雅軒趕緊往後移,小臉頓時蒼白,彷彿見到了鬼。
“怎麼了?”他怕嚇著她,不敢走近。
他很好,真的很好,好得教她不忍心去傷害他!
“奕王爺,休了我吧!”
他一直瞪著她,說不出話來,就像看見了一個怪物般。
為什麼?她說的這句話很怪嗎?
是的,它確實很怪,至少在這個以夫為天,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凡事只能千依百順,看著丈夫臉色過日子的守舊朝代之中,這句話不止很怪異,根本就是大大有問題。
“你這麼奇怪幹什麼,我又不是伊蘭心,又不是跟你有婚約的人,就算我們拜過堂,但也沒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