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仙長還說會有一個軒轅公子同來呢。”
那年輕人快步而下,興奮地道。
軒轅依然是坐在擔架之上,聞言也大訝,廣成子竟神通廣大到能夠知道他會在此刻趕到崆峒,而且派童子下山來迎,這怎不讓他驚訝?
不僅軒轅在打量那叫五陽的童子,其實所有人都被五陽的話所震,都在仔細打量此人。
五陽一身青衫長袍,略顯單薄,一頭黑亮的頭髮,在頭頂打了個髻,但還是留下一截散披在肩頭,頗顯一絲雅意。年約三十左右,但卻是一張娃娃臉,此刻可能是因為天冷,臉部紅撲撲的,卻總掛著微笑。
“這位便是軒轅公子,還不見過?”歧富一指身後的軒轅道。
五陽目光一移,這才落在軒轅的身上,當他與軒轅的目光相對之時,身子禁不住震了一下,忙上前行禮道:“五陽久聞軒轅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讓五陽歡欣!”
軒轅不由得好笑,反問道:“難道五陽是指我只能坐擔架而不能行動是名不虛傳嗎?”
五陽一怔,旋即笑道:“哦,公子誤會了,五陽怎是這意思?雖然軒轅公子暫時足不能行,但是公子雙目空明,翰若深海,精華隱蘊,這才是公子的真實所在。因此,五陽才有此一說。”
眾人再一次訝然,只看這五陽的談吐和眼力,便知道此童子確實不俗。當然,能夠成為廣成子仙長的門人,自然都不會是凡俗之輩。
軒轅心中暗驚,五陽一句話便說到了點子上,的確讓他吃了一驚,可見這崆峒山確實是藏龍臥虎之地。只憑五陽這幾句話,便知此童子不僅眼力極好,更是一個十分厲害的高手,只憑此童子便可以想到廣成子絕對不俗。
“看來五陽的眼力增長了不少啊!”歧富笑道。
“託師叔的福,五陽這些日子沒敢偷懶!”五陽恭敬地道。
“嗯!”歧富點了點頭,向軒轅諸人道:“走吧,我們上山去見仙長!”
當魔奴趕到之時,鬼方的族人已四散而逃,滿地狼藉,財貨幾乎被搶劫一空,地上更是屍體成堆。
屍體之中,許多都是鬼方的戰士,老幼皆有,但是女人的屍體卻是極少,顯然財貨和女人幾乎全都被擄走。
這是誰幹的?
魔奴的跟裡都冒火了,他只是遲來了這麼一會兒,便發生瞭如此慘劇。
鬼方戰士全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望著地上灑落的血跡,他們從來都沒有這般痛恨過某些人。
這究竟是誰的錯?究竟是誰幹的?
血跡已經冰涼,有的已經結成了腥紅色的冰,也有的依然略帶溼潤。
“敵人還未走遠!”魔奴幾乎是怒吼著,他從來沒有此刻這般憤怒。
天魔八妃尚有四人活著,其中與刑天共同拒敵的有兩人,而魔奴身邊也有兩人。於是魔奴領著一路人手,那兩名魔妃也領一路人馬分頭出動尋找敵人的蹤影,他們定要將兇手找到,再還以無情的殺戮!
魔奴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卻絕沒有料到,這是太昊的人馬所為。
如果他知道是太昊出的手,那他絕不敢兵分兩路去找尋敵蹤,甚至不敢去找太昊。至少,在沒有回到極北絕域之時,他絕不敢去找太昊。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是太昊出的手,這便註定了他的悲劇。
太昊的戰騎確實並沒有走遠,他們得到這些戰利品,竟是那麼輕易,比之與舌方、昆夷諸族交戰所得的東西多得多,而傷亡卻少得多,不僅有鬼方的女人,更有許多財貨。
那群好久都未佔腥的戰士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些女人,在俘得之後,找一個背風之處紮下營來,便在大帳之中享受這些戰利品。
太昊並不管這些事情,部落之間的掠奪太正常了,而且在這苦寒的北方,遠征的戰士們確實需要找些東西刺激一下了,而鬼方的女人正好是他們最好的安慰品。
太昊沒想到魔奴會來得這麼快,而且一來,便是領著百餘風魔騎見營就挑,見人就殺,而魔奴身後的則是一千餘鬼方戰士。
這一場衝殺,幾乎殺得太昊措手不及,不過所幸的是鬼方戰士多是步卒,而不是騎兵,否則只怕這一戰太昊將一敗塗地了。
太昊截住魔奴之時,魔奴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掠奪財物及女人的竟是太昊的人,而且是太昊親自出手。
魔奴認識太昊,而天下也幾乎沒有人不識太昊,金盔金甲便是太昊獨特的標誌。
伏羲氏的戰士自女人身上回過神來,已經被殺得亂七八糟,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