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情。
剩下的兩人更驚,自花猛斷刀出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利落,猶如行雲流水般自在輕盈,幾乎一下子撲滅了他們的鬥志,更要命的卻是葉皇的劍。
葉皇的劍飄浮不定,似乎根本就找不到實體,靈動吞吐更無半點規律,全憑那無可捉摸的步法牽動指引,無孔不入。
“轟……”黑熊在鮮血噴灑之時,巨大的軀體終於仆倒在地,它的心臟已經被葉皇的劍刺透,能夠掙扎著活到這個時刻已經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了。
這似乎是在葉皇的意料之中,並沒有值得驚訝的,其實一切的一切都並沒有逃過葉皇的意料,包括他的劍割破兩名對手的咽喉。
葉皇的劍本無情,殺意無限,絕不留情,這似乎是他殺性的體現。
葉皇收劍,花猛嘆了口氣,只因為葉皇無情絕命的一劍。
對於花猛來說他比較喜歡讓對方留下活口,因為這之中也許藏著一些秘密。而葉皇如此一來,已斷了極可能存在的線索,不過花猛仍留下一名活口——就是那個此刻蜷縮於地呻吟的人。
花猛扭頭,但卻發現了軒轅,軒轅來時幾乎是悄無聲息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進了他三丈之內。
“阿軒?”葉皇也有些意外地輕呼一聲。
軒轅笑了笑,卻嘆了口氣道:“我還是來遲了一步。”
“不,還有一個活口。”花猛一指那個正在呻吟的漢子,悠然道。
軒轅搖了搖頭,知道花猛會錯了他的意思,目光卻落在不遠處一棵古老的大樹之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哦,那阿軒是指什麼呢?”葉皇也有些訝然,目光隨著軒轅的視線向不遠處那棵古樹望去。
“有人一直都在跟著我們,你們去那棵古樹的第一根橫枝上看看。”軒轅吸了口氣道。
葉皇和花猛不由得微感疑惑,但仍然依照軒轅的話趕到那棵古樹之下,躍上最粗的一根枝叉,兩人不由得全都為之愕然。
“是碎布……”
“不,是白衣衫上撕下來的。”花猛肯定地道。
葉皇伸手拾起那截被一根橫枝掛落的條形碎布,藉著月輝之光,竟發現了布條之上有些微泥漬,而那旁邊的一根樹枝卻被折斷,痕跡顯然是剛剛才留下的。
花猛和葉皇不由扭頭向軒轅所立之處望去,月色之中,軒轅的面部表情顯得有些模糊難辨,雖然他們的眼力極好,可三人相距至少有八丈之遙,放眼之下,很難看清軒轅的面部表倩,可是……
花猛和葉皇都意識到了什麼,皆向軒轅投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然後才面面相覷地趕到軒轅的身邊。
“今夜所來的人並不止這三個,另外還有一批人物,當我趕到之時,這些人剛好逸走!”軒轅肯定地道。
花猛和葉皇這才明白為什麼軒轅會說他來遲一步了,不過,兩人都顯得極為疑惑地問道:“你……你能夠看清那棵古樹上的東西?”
軒轅不由微微一笑,並不作答,只是淡淡地道:“將這傢伙帶回去審問一番,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葉皇和花猛雖然心中仍有些疑惑,但軒轅既然不想回答,他們也就不便再問,拖起那受傷的大漢便向山谷之中行去。
其實,此刻獵豹諸人也趕了過來,黑熊的吼叫聲早就驚醒了他們。
蛟夢臉色鐵青,但事到如今,他惟有面對現實也許,這的確有些殘酷。
回來報信的人只有兩個,而且似乎都是受了一頓打之後才趕回的。
蛟夢心亂的時候最喜歡來回踱步,此刻他已經在自己的營帳中來回走了七十八圈,一共數千步之多,但是他仍在繼續踱著步。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救回蛟龍固然重要,可是整件事情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麼呢?這其實也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木青,立刻去打聽華虎的動靜,在確定他的去向後,馬上向我報告!”蚊夢突然之間似有所悟,立刻正色道。
木青一呆,有些意外地向蛟夢望了一眼,不過蛟夢仍是在低頭踱著步子,無法完全看清他的表情。
木青想了想,但他並沒有開口發問,他相信,既然是蛟夢吩咐的,就一定有其道理。他很相信蛟夢的判斷,事實上蛟夢的判斷很少出錯,而且蛟夢所想的是全族之人的利益,關於這一點,有僑族上下所有人都堅信。是以,在族中,每個人都尊重蛟夢的意見,這也是他成為一族之長的原因。
其實,木青應該感到很榮幸,能將探查華虎動靜的任務交給他,這本來就是對他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