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長袖一揮,身後的黑袍人馬上發動進攻,他們勢如猛獸,向靈性等人衝來。但五人寡不敵眾,靈性叫幾人先行上山,他來掩護。童剪水不肯,金石交見剪水不走也執意留下。
剪水藍天神劍一出,劍光寒寒,藍色鋒刃配其犀利目光更顯英姿。
她的眼眸如此犀利,不知是為了誰如此執著,即使是死亡也從不畏懼。
如水般清澈的瞳孔裡只映著那一個人的身影···
童剪水與藍劍共舞,鮮血染髒了她的衣衫···她卻依舊如此不顧一切···
劍舞,光動,天藍色的寶劍如秋水般寧靜,在這世間它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卻有一樣的生死宿命。剎那間,恍如夢幻,彷彿世間只有她一個人了,還有她內心深處的影子。那泛起波瀾的瞳孔只怕是無人能忘懷掉的···
靈性看出剪水的不常之狀,他飛身向剪水衝來本想拉她回去,卻背後中了敵人一掌,掌力雖弱,卻足以讓靈性改變方向向夜叉飛去,那夜叉甩了甩長袖,一股綠煙迷住了靈性。正在夜叉又出重掌欲取靈性性命之時,從遠方傳來一股淡淡的花香還伴著一個聲音,那聲音悠揚飄渺,輕輕吟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
此時此刻無人不杵在原地,靜聽著這空靈玄妙的吟唱。
花香漫漫變濃,清新淡雅,其聲音也漸漸變大,好像已到了他們之間。
突然,風驟起,花漸舞,一白衣少年從空中緩緩下落,嘴裡還接著吟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白衣獵獵,朱唇微啟,靈動如水,翩然似仙
其若仙下凡,腳法輕盈,右手纖指擺於胸前成蘭花狀。左手指向靈性,輕輕一抬,靈性頓感身體輕浮,竟然飄了起來,落在銀鐲旁邊,躲開了夜叉的重拳。只是他好似中了迷煙一般,眼皮墜墜,但他心中又喜又驚,十分好奇這個靈術超然的神奇少年到底是何人,其實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好奇不在乎結果。
靈性強睜著眼皮看那少年,那少年十七八歲模樣,俊美飄逸,仙露明珠,儀表萬方,真乃神人也!靈性自認見多識廣,知曉天下,見之俊美之人無數。可今日靈性當真才明白何為“轉盼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何為“皎若太陽昇朝霞,燦若芙蓉出綠波”;何為“彷彿兮若青雲之蔽月 ,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想必曹子建見到此人不會去寫什麼《落神賦》,反而會寫成《靈仙賦》的。若用普通的辭藻來形容此人當真是玷汙了這位靈人。什麼衛玠,什麼潘安,什麼慕容衝當自然是比不得。如果宋玉知道了此人,只怕會馬上活過來的。
眾人皆與靈性一般情形,對此人甚是好奇稱讚。
“你是何人?”夜叉似乎有些緊張。雙方實力自然明白,夜叉也少了張狂。
清風拂面,花卉吐芳,一時讓人心曠神怡···
白衣少年嫣然一笑,淡淡說道:“花…逐…風”。
‘花逐風’三個字如同附有神力一樣讓所有人再為之一震。
靈性一聽這三字眼睛微閉昏了過去,心下覺得這個答案足矣···
“你就是絳燁的義子‘花逐風’?”夜叉似乎不願相信又問了一遍。
“不錯。”逐風鎮定自若道。
夜叉見狀,心中打鼓,看到剛剛花逐風為救靈性所施展的靈術就明白其功力已比自己高出了不知多少倍,就連他的主人神君也很難才能比過的。夜叉擺手示意撤退··· ···
一老婦從林中走來,氣喘惴惴,她大約有五十左右年紀,頭插竹簪,身材矮胖,面容慈祥,她走近花逐風,在其耳畔細言。
“花公子,求您快救救我大哥。”一旁的銀鐲泣聲說道。
花逐風一看,許靈性昏倒在地下,卻面露喜悅之色。逐風仔細看看靈性,又號脈觀瞳,而後起身道:“這位公子中了‘奇毒’,我義父便是死於此毒之下的。”
眾人大吃一驚,剪水瞳起漣漪,急切問道:“花公子可有法醫治?”
逐風眉頭微皺,道:“此奇毒是專門對付修靈之人的,若以我的靈術醫治他只怕會傷上加傷,後果不堪設想。”
“那還有什麼辦法嗎?”金石交著急道。
“若有人之玄道內功能練至九重以上,方可以以氣驅毒,還不會傷及療傷之人性命。”逐風淡定道。
“花公子可行?”金石交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