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如昔望了一眼逐風,吟詩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就到此處,後詩便沒有說。
靈性、石交、如昔三人對望了一眼,而後又向逐風看去,只見逐風愁眉不展,略有憂傷···
石交說道:“逐風,該你了。”
逐風站起身來,向窗外走去,隔著珠簾,靜看雨打河岸,一陣清風拂面,逐風朱唇微啟,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
“這是什麼?”石交不解,問道。
“《逍遙遊》”靈性道。
“莊周的‘逍遙’乃酒之精髓所在。忘卻生死,尋求自由。逐風只是有感而發而已。”如昔解釋道。
逐風臨風而吟,猶如仙影···
靈性又提議道:“此番飲酒,實乃佳話一篇,不如賦詩一首。”
石交先道:“三月江南夜雨濃,花燈畫舫飲美酒。”
靈性接道:“仙釀玉滴藏花瓊,只圖一醉解千愁。”
如昔再道:“嗜酒貪杯把言抒,臨風散發載輕舟。”
三人不約而同向逐風望去,逐風淡淡道:“乘物天地六氣御,翛然來往遊無窮。”
而後,逐風長嘯一聲,聲同鳳鳴。暢然曰:“相呴以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既然相忘於天地之間,人生又有什麼放不下的。”靈*慨道。
逐風示意歌女停止奏樂,輕步而上,接過琴絃,扶手而彈···
聲音如行雲流水,一串驪珠···
靈性正襟危坐,他雖不懂琴樂,卻也沉於其中···
石交目不轉睛盯著逐風,視聽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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