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從銀鐲口中得知,靈性與珞玫曾經的故事,心意一涼,也是寂靜無語···
金石交見二人悶悶不樂,又知道如昔改投敵方之事,再加上逐風現在生死未卜,心中糾結,只有不停的狂飲,以舒其憤。
銀鐲玉容慘淡,見三人如此狀況,心中滿是怒火。
“你們不說話,只喝酒,事情就能解決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怎麼能變得這麼消沉啊!”銀鐲大叫道。說完便去搶下石交喝酒的葫蘆。
石交無奈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只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能化解這些矛盾。原本最有指望的花逐風也被關進大牢裡,見也見不找,打聽也打聽不著,她現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花逐風可沒有那麼容易死。”只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金石交一見來人便馬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禮:“神奇師伯好。”
銀鐲到了個萬福。靈性與剪水抱拳一揖。
石交問道:“師伯怎麼知道逐風沒死?”
神奇捋捋鬍子,自通道:“天機不可洩露。”
眾人無語,只在一旁佇立。
靈性突然問道;“老哥哥來了大理可不光只是掛念徒弟這麼簡單吧。”
神奇笑了笑,說道:“最初是為了他們。只是後來,我聽說大理有個‘晦明教’還有那個浪湳淇,我就更是好奇了。”
“浪湳淇?我怎和他交過手,此人武功陰鬼,絕不是善人。”剪水心有餘悸說道。
“你們可知道‘天地宮’的事?”神奇突然問道。
眾人相望,大都不從得知。靈性似乎有些印象,便說道:“我聽說是個邪教,教中分為‘天宮’與‘地宮’,天宮習練陽剛之術,地宮則習陰柔之功。此宮早在二十多年前被我中原豪傑所滅,不復存在了。”
“不錯,那時你們年紀還小要不就還沒有出生,能知道這些實屬不易了。”神奇仰頭,好似回憶往昔舊日,那段往事好像有這什麼不尋常之處。又說道,“數十年前,有個少年來到太乙宮,懇求家師玄真道人收其為徒。那個少年天資聰穎,是個曠古爍今的奇才。師父對其很是喜歡,本想收其為徒。可是聽說此人有契丹血脈,若入我派很有可能是引狼入室,後患無窮。正在師父猶豫不決之時,少年做了一件事,讓師傅大氣,便將其拒絕趕出太乙山。”
“是什麼事啊?”石交聽著入了迷,不禁詢問。
“與人爭鬥。”
“若單依此事而論,就於江湖之中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銀鐲問道。
“的確不是大事,只是對於玄真真人來講,習道者不可有凡塵雜念更加不能與人大打出手。”靈性說道。
神奇點點頭,說道:“不錯。其實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他自小無父無母,只有一個老僕將他養大。江湖中的人大多知道他的身世,對其視如草芥者甚多,更有甚者還想打他殺他。太乙宮外的村民把他當怪物對待,不但惡意譏諷還對其拳打腳踢。後來我才知道,有一個村民欺負他的老僕,他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師父當年也是迫於輿論威逼之下,沒將事情查清楚便將其趕走了。就說他是不懂道的,不適合做他的弟子。”
神奇不禁嘆氣,苦笑道:“誰知他從此記恨在心,十幾年後,他投身於大遼,做了遼國的駙馬,接掌‘天地宮’。他改名為‘孟知道’,就是為了告訴天下,當日師父沒收其為徒是大錯特錯的,他懂‘道’知‘道’了。”
“而後發動攻勢,攜教眾揮軍南下,欲消滅我中原江湖,為其遼國擴張做先頭部隊。”靈性說道。
“不錯,一時江湖豪傑匯聚中原,集結成軍,與其相抗。最後打到蜀地,才滅了‘天地宮’。”神奇說道。
“我聽說中原江湖盟主褚泊然就是因戰功赫赫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輝煌。”靈性又道。
“是非功過誰與評說,這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吧。”神奇一句話,似乎話中有話。
“師父告知我們這事,一定有什麼原因吧?”剪水眉清目秀,看著神奇問道。
“當年一戰,浪湳淇就在地宮之中。現在,他又在大理出現,只怕這個‘晦明教’與‘天地宮’有什麼聯絡。”
“真人是怕孟知道捲土重來。”銀鐲說道。
神奇拂塵一甩,嘆道:“伊于胡底!”
靈性一時沉思,突然想到身在天牢之中的花逐風。原來,玄真真人不肯收其為徒,就是這個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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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昔與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