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簪,紮在毓秀的人中上。只聽毓秀“啊”的一聲,已然醒了。
她見面前面帶青紗的男子與山人描述的桐君十分相似,便張口說道:“大夫你快點醫好我。你若醫好我,我賜你黃金千兩決不食言。”
桐君一聽,便要起身。
毓秀不知桐君怪醫有三不治,還以為是此人毛病看不起自己,生氣道:“好大的架子。我告訴你,我可是大理國國王的小姨子。別說是黃金千兩要是萬萬兩也是有的。”
眾人聽毓秀之話,馬上將她攔下。
桐君只有冷“哼”一聲,心中十分惱怒。他平生最見不得財大氣粗,爭強好鬥,貴胄霸道之人。這才隱居至此,過起安靜的日子。
毓秀不知其意,又道:“你不治也罷,本女俠才不求你呢。”
桐君更是憤懣,甩袖出去了。
墜兒一見馬上追了出去···
夜晚
山風吹亂了藥廬房頂的茅草,風力越加猛然,有種不好的寓意。
靈性坐在院中是青石板上,面帶秋色。他深知一切罪惡由他而生,心中愧意無限。他只願替毓秀平安,自己定當全力以赴報答恩人。
風聲,似哭,似死神的召喚,幽靈的呻吟。一時間,黑色讓他恐怖,讓他不敢思索。生怕下一個瞬間,錯誤鑄成。
石交看著靈性悲傷內疚的身影,也是感嘆。他本想上前安慰,只是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又該說些什麼。他刻意放緩腳步,踏著落葉,漫步於藥廬。
“呼呼”一道身影劃過,與風聲相同。石交提高警覺,馬上意識到有人鬼祟。他見一身影進了桐君的房間,便躲在門外,透過門縫向內看去,卻見···
她似乎已有防備,在屋子裡摸索一陣,毫無收穫。只覺得後背有人跟隨,翻身一躍便從窗戶翻出,沒了蹤跡。
石交知她鬼靈又輕功卓絕,現下進了桐君房間,只見毫無痕跡便知她還未得手。只是心中有些惱怒:“這小妮子不學乖又拾起了小偷的本領,若不是她使鬼,鍾離也不至於如此。”越想越恨,他握緊好劍,也隨賊人翻身出了窗戶···
墜兒香閨
燭光熒熒
毓秀氣力全無,躺在墜兒的床上。她似乎有點後悔有點害怕,她見銀鐲躲在一旁哭泣,靜嚴眼圈腫腫的守著自己,而一直瘋癲的覃勤也一改往常變的平靜。毓秀心中恐慌萬分,她執意下床,卻發現自己力氣盡失,連路都走不了了。
墜兒一向心軟如棉,見他們如此情誼,心中也好是揪心。
藥廬
桐君正在參看醫書,這是他每日此時必做之事。
墜兒強露微笑,說道:“師父,徒兒有幾個問題還想請教。”
青紗緩動,說道:“是何問題?”
“蠱,是何物?”墜兒輕聲問道。
桐君瞟了一眼墜兒,說道:“害人之物。”
“與馬錢子、生半夏解法可同?”
“不一。”
“與毒蛇、馬蜂解法可同?”
“不一。”
“若中蠱咽痛,怎麼治療?”
桐君沒有馬上回答,他望著墜兒俊美非凡的容貌,不禁長嘆。
“馬兜草一兩,細銼,一水一盞,煎至七分去滓,空心頓服。”
墜兒又問:“若中蠱下血如肝?”
“萆麻一粒去皮,樸蛸一錢,上細研,作一副,以汲水調服。”
“下血腹痛又如何?”
“臭椿根蜜灸焙乾半兩,地榆半兩,上為細末,每服一錢,以熱米調飲。”桐君頓了頓,又道:“書架上有本‘治蠱術’你拿去研讀吧。不過時間所剩無幾了,可要抓緊了。”
墜兒欣喜,她從書架上翻出一本黃皮書來,只見書皮上以蠅頭小楷寫著“治蠱術”三個大字。字型工整,卻不是桐君的筆跡。她翻開一閱,扉頁上寫著“以此書送予靑魂小侄,我小島多蠱害人命之禍,實乃大事,定當以此為重。此番我欲歸山入海不問族中之事,便將治蠱之術傳於爾,以助蓁兄管治一方。”落款則是“愚叔芊”。
“多謝師父。”墜兒萬福行禮。墜兒心中明白,師父雖口上不願治療毓秀的傷勢,是怕壞了自己的誓言。但是心裡卻以救世為念,怎可撒手不管。
翌日
清早
墜兒便以書上之方,為毓秀配藥。只是生蒼耳、白礬兩皂須男子咀嚼。靈性與靜嚴更是不肯相讓,二人各嚼一半,將餘藥塗於毓秀的傷口又敷於腫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