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章慶東感同身受,忍不住嘆氣。
張倩給他帶來的損失不可謂不巨大,不算高平砸他場子的損失,光是賠償高平的花費就是一筆鉅款。別看四百多平方米的店鋪不算很大,但關鍵是它位於中心商區的中心地段,寸土寸金的步行街上。
現在想起這事來,章慶東還是忍不住肉疼。
真要說花個幾百萬,養了一個能讓自己威風八面什麼人也不用再在乎的靠山倒也值,但問題是高平擺明了不支援他任何地下業務,也絕不會幫他出手參與地下世界的糾紛。
純粹是個花錢不幹事的大爺。
所以,他才只能想到美人計,想到用章金薇來拉攏高平。但現在這事八字還沒一撇,聞天朔就開始過問了,章慶東本能地感覺到不妙,心裡五味雜陳各種不安。
“昨天我的人和高平發生了一點不愉快。”聞天朔察言觀色後,緩緩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就把章慶東雷得外焦裡嫩三魂飛昇七魂墜落,一個哆嗦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
他看著聞天朔,緊張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本來是想問,這個高平是不是章老闆的人,現在明白了。”聞天朔淡淡笑著。
“這個……”章慶東腦門子上立時冒出了一排又一排的汗珠子,他緊張地擦著汗,手直打哆嗦。
我的小爺我的祖宗!你這是要鬧哪樣啊?怎麼惹來惹去惹到了聖英齋的頭上?
章慶東汗流浹背,腦子瘋了般轉了起來,仔細地思考著如何保全自己。
把高平完全推出去?
這方法倒是省心省力,但問題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徹底和高平決裂了。依高平那樣恐怖驚人的身手,如果知道自己在背後“背叛”了他天知道會怎麼對付自己!
而且萬一朔爺並不是要對付高平,而是存了拉攏之心呢?萬一這小子真成了朔爺身邊得力的干將呢?
那此時自己對朔爺的忠誠與老實,就成了對高平的背叛與奸滑,天知道到時高平怎麼收拾自己!
但如果維護高平,此時朔爺這一關又過不去。
聞天朔似乎看出了他的掙扎與猶豫,無奈與恐懼,於是笑了。
“對於高平,你瞭解多少?對他於身邊的兄弟申勇,你又瞭解多少?”他問。
“高平是個很厲害的少年。”章慶東想了半晌後才艱難地開口。他決定努力裝出全力迎合聞天朔的樣子,然後有所保留地合作。這是他目前想到最穩妥的方法。
“當初我並沒把他當成一回事,直到他砸了我的場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從容而去後,我才知道自己是撞上了鐵板。”他實話實說,但卻並沒有說這鐵板有多硬。
那撞破牆壁踢斷水泥柱的神功,他並沒有明言,保是用一句“鐵板”概括。
“天香會曾欠我一個人情,於是我找到了阮天香幫忙,但沒想到最後阮天香也被高平擺平,最後來了個不了了之。”他接著說。“這樣的高平我就更不敢得罪了,所以我才將中心商區的鋪子賠給了他,還盡全力幫他搞定一切手續,甚至幫他招人,卻不敢派一個我的人進去。我對高平的瞭解便只限於此。”
他說的是實情,因此目光真誠,令人無所懷疑。
“申勇呢?”伍千嘉又問了一遍。
“申勇?”章慶東一臉不解。“我並沒聽說過這麼個人。”
“那麼昨天的事你也不知道了?”邊關冷冷發問。
“知道,知道!”章慶東急忙點頭,“是白老大的人和另一夥人的衝突是吧?”
“你他媽在逗我嗎?”邊關皺起了眉。
章慶東立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衣服裡面全溼了。
“好好和章老闆說話。”聞天朔輕聲慢語地責備著邊關。
“章老闆,你不用介意,小關就是這麼個臭脾氣,有時我也挺無奈的。”聞天朔和藹地笑著。
“你對高平應該已經很瞭解了,我想問問你——他的背景你查過嗎?”他問。
“簡單查了一下。”章慶東不敢撒謊,“他的父母我也見過,都是老實本分的普通人。父親高忠臣是個中學老師,母親李萍是個家庭婦女,都沒什麼出奇之處。至於別的……我並沒有查出來。”
聞天朔微微點頭,沒說話。
尷尬的沉默之後,章慶東意識到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
“老實說我也有些奇怪,高平這一身功夫是怎麼來的?為什麼這麼厲害?更關鍵的是他這麼厲害,之前那些年間怎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