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巨漢應聲。
“老張,咱們?”掛了電話後,拿電話的那人疑惑地望向巨漢。
“咱們各回各家。”巨漢緩緩說道。
但剎那間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補了一句:“今晚帶齊人在我那裡匯合。”
“明白了!”
伍千嘉不是朔爺,雖然他是朔爺的臂膀之一,但他仍不是朔爺。他的話有一定約束力,但只是“有一定”。
當臉面被人疼打,當尊嚴被人踐踏,朔爺的一句話可以讓聖英齋所有強者壓制怒火忍耐下來。
但伍千嘉不成。
此時,高平擺脫了章金薇以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事為藉口開車跑路,來到了好再來。
已經快到中午的飯口,李萍正愁眉苦臉。倒不是擔心沒有生意可做,是擔心正有顧客時那幫檢查這檢查那的大老爺又衝進來打擾。
“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高平一進店就揮手衝著閒坐四周的服務員們嚷嚷,“一會兒就中午了還不準備好做生意?”
“平子哥,大家是怕那些人又來……”王小英怯怯地說。
“來什麼來?沒事了。”高平擺了擺手。
“都解決了?”申勇和李鄭美媛走了過來問。
“解決了,解決得不能再解決了。”高平嘿嘿一笑。
“那就好。”申勇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什麼呢?”李萍一臉的疑惑。
“我找人把那些難纏的鬼都打發了。媽你就放心營業吧,不會再有人來騷擾咱們了。”高平拍著胸脯保證。
“你?”李萍一百八十個不相信。
“我當然沒那本事。”高平衝著老媽嘿嘿笑,“但我師父他有本事啊!打幾個電話就把一切都給解決了?”
師父?李鄭美媛心中一動。
對於神秘的高平,整個天香會中所有知道他的人早就有諸多猜測,但沒任何一條能證實。今天高平自己提起“師父”來,自然引起李鄭美媛的興趣。
申勇似乎看透了李鄭美媛的想法,微微一笑低聲問:“感興趣了?”
“他師父是什麼人?”李鄭美媛趁高平和李萍對話的空,把申勇拉到一邊小聲問。
“我如果說是神仙你信不?”申勇認真地說。
“你什麼時候也學得跟高平一樣沒個正經了?”李鄭美媛沒好氣地說。
“其實根本沒有這麼個人。”申勇笑了笑。他心想:有時實話確實沒有謊話像實話啊!
“不想說就算了。”李鄭美媛哼了一聲,突然盯著申勇又來了興趣:“話說你師父又是個什麼人?”
“我師父不是人。”申勇笑著說。
“欺師滅祖遭雷劈!”李鄭美媛急了。
雖然說如今社會的風氣是學生一點也不尊敬老師,但身為一個武者對於“師父”這個概念還是拿捏得極有分寸的。作為自己一身本事的傳授者,那個稱呼中帶“父”字的人,便必須真如自己的父親一樣去尊重。
“我是在夢中學的藝。”申勇嚴肅地說,“所以說我的師父極可能是位神仙,而真的不是凡人。”
李鄭美媛哼了一聲。
“那我再問你件事——白飛的事真是你和高平兩個人解決的?白飛現在人呢?”她問。
“白飛現在無處不在。”申勇笑了。
確實,已經被燒成了灰再由灰被燒成了氣估計已經完全化解成了粒子之類最小微粒的白飛,四散之後隨風到處飄落,也算是“無處不在”了。
李鄭美媛一陣惡寒,隨後在心裡覺得申勇和高平一樣的可惡,不想告訴自己的事只消說不方便透露就行了,卻非拿這些話來調戲自己。
物以類聚!她在心裡腹誹。
愉快的談話時間之後,就是恢復了正常的午間營業。步行街上人來人往,之前的不快早已被人們淡忘,進店消費的人群一撥接一撥,李萍忙碌起來之後也立時忘記了之前的鬧心事,臉上又恢復了慣有的笑容。
“哎不對呀!”她突然瞪著高平,“你小子怎麼又沒去上學?”
“呃……這個……”高平做沉思狀,然後豎起食指。“我查了一下黃曆,今日高中生不宜上學……”
“滾蛋!”李萍劈頭一巴掌拍高平腦瓜頂。“黃曆上寫沒寫好再來今天宜不宜營業?”
“宜!”高平揉著腦袋認真地說。
“平子哥你瘋啦怎麼也管自己媽叫姨呢?”忙碌中經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