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阮天香額頭上流下一滴汗。
“平子……”她有點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姐這超能力其實是很厲害的,一瞬間的閃爍就能讓敵人的眼睛目盲十秒。你怎麼……”
高平樂了,點頭:“十秒鐘啊!那可真是了不得,比閃光彈還要厲害。嗯,這招用起來確實挺難防備也挺有效果的。這麼長時間裡,殺十來個人都挺富餘的。”
“可你就眯了眯眼……”阮天香的笑容很是苦澀,還有點驚惶失措。
她突然發現自己之前對高平的估計還是低了,是相當的低了。
不論是高平不懼自己的超能力,還是憑空一指就在自己桌上開個洞,這都是可怕至極的本事。
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器官,一粒沙就給它帶來難以忍受的痛。高平身上這最脆弱的器官竟然也這麼強,其他地方呢?
還有那一指,簡直就是殺人利器!那麼厚的桌子這麼遠都可一指洞穿,人體呢?
這簡直就是手槍!
這少年,到底什麼來頭?
“嗯,能讓我眯下眼已經很厲害了。”高平笑著說。
“那姐應該高興唄?”阮天香說。
高平只是樂。
還好,平子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
阮天香看著高平心裡想,一時間有一種極強大的安全感生出,彷彿聖英齋也不那麼可怕了。
“這個聖英齋的總部在哪裡?”高平問。
“沒人知道。”阮天香搖了搖頭。“包括朔爺住在哪裡、具體組織有多大、地下世界中還有哪些人是聖英齋門人,這些都沒有人知道。不是大家不想知道,是不敢知道。誰若是有膽子調查聖英齋,那可真就等於在是查死神的底細了。”
“沒那麼誇張。”高平笑了,“死神?一群凡人也配擁有這稱呼?”
又是一笑:“就算他們真是死神也沒啥可怕的。”
是啊,魔王陛下的僕從之中就有一個死神呢!
阮天香看著高平,總覺得他這話高深莫測,有點神神叨叨又有點玄玄乎乎。但她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種想法,那就是高平沒吹牛。
也許,這個少年將會改變整個牧城的地下勢力結構。
一場狂風暴雨,恐怕即將要到來。
“兄弟。”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拉住了高平的手,語氣十分誠懇。“不論如何,姐都站在你這邊。”
“姐你手真嫩。”高平嘿嘿笑著。
“死相!”阮天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用力推了高平一下,一副打情罵俏的作派,媚眼如絲,讓高平忍不住想起了九絕天香。
話說這兩人名字都一樣,又都這麼媚,會不會冥冥之中有啥關係呢?
高平瞎想。
“聖英齋既然這麼厲害,姐你就別摻和了。”高平站了起來,“也不用幫我調查他們的事。兵來將擋,我自有我的辦法。凡人的生活雖然安逸可也有點無聊,我最近奔波忙碌習慣了,真讓我一直閒著還確實有點失落。這個朔爺願意陪我做遊戲,我正求之不得呢!”
“平子,你……”阮天香看著高平,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但高平那些話卻在她心裡不住盤旋。她忍不住生出好奇,琢磨著這個十**歲的少年曾經有過怎樣的奔波忙碌。
她雖然不太明白那“奔波忙碌”背後的意思,她女人的直覺和超能力者的敏感,卻讓她隱約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加上高平展現出的那一手,她沒來由地感覺也許這一場地下爭鬥中,聖英齋將要落於下風。
“姐你忙吧,我先走了。”高平揮了揮手往外就走。
“平子,那個林巖平時愛呆在西星街‘犀利酒吧’裡,那也是他的總部。”阮天香想了想後衝著他的背影說。
高平揮了揮手:“謝了。”
開門而去。
望著那緊閉的門,阮天香心潮起伏。
牧城的天要變了……
她有這樣的感覺。
她並不知道,當高平在這裡與自己會面交談時,那位神秘的朔爺聞天朔此時也在他那小城堡一般的別墅之中與另一個年輕男人交談。
聞天朔坐在主位上,笑容和藹,身姿端正。年輕男人坐在他左手邊客座上,斜倚著身子翹著二郎腿。
兩人一個年老,一個年輕;一個一身頗有民國之風的中式長袍,一個卻是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一個口袋裡有懷錶,一個衣袋裡露出半隻墨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