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腳等她,但他期望的是欣喜的表情,而不是殺人的樣子。
“你把我父親弄到哪裡去了?”她劈頭就是一副質詢的口吻。
殷仲威原本的好心情,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你不先給我一個晚安吻嗎?”他的眉頭挑得高高的,石破軍看了更加火大。
“別鬧了。”她儘量剋制自己的脾氣。“我去醫院看我父親,他們說你把我父親轉到別的醫院去,而且是你父親的醫院!”
“這不是很好嗎,你可以就近照顧。”他看不出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地方。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不知道他正在干擾她的生活嗎?
“為什麼不可以?”他顯然不知道。“反正你很忙,我又閒著沒事做,幫你照顧你父親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她無法置信的看著他,想不通他是什麼邏輯。“先不說我父親是我自己的事情,就說你擅自幫他轉院這件事好了。我父親一定會覺得很奇怪,我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卻主動幫他轉院,他一定會懷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只要跟他說我們的關係就行。”有什麼難?
石破軍卻沒有反應,或者說她無法反應,她要怎麼告訴她父親,她因為他的關係,當了別人的情婦?她辦不到!
“你不敢說,對不對?”看穿她沈默下所代表的含義,殷仲威玻а邸�
“我——”她確實不敢說,說了等於害死她父親,萬萬不能開口。
“可惡,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嗎?”被她吞吞吐吐的語氣惹毛,他氣得拿起桌上的遙控器丟向牆壁,又有一件物品毀壞。
“我應該看得起你嗎?”她反問殷仲威,所有男人的擔當他都沒有,只會發小孩子脾氣。
殷仲威頓時無話可說,他好意為她做事,卻被指為不成熟,甚至看不起他的人格。
“你說的對,像我這種沒人性的混帳,是活該讓人看不起。”殷仲威多少有些自暴自棄,也有深深的自嘲,石破軍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不是——”
“像我這種混蛋,沒資格和你說話,我現在就走!”他受夠了像傻瓜一樣等待她關愛的眼神,他要回復到原來的殷仲威,那才是他。
“等一下!”石破軍跟在後面阻止他,他完全不聽。
“殷仲威!”無論石破軍怎麼呼喊,殷仲威仍自顧自的拿起皮夾和車鑰匙,頭也不回的衝出住所,徒留石破軍一個人懊晦。
怎麼辦,她是不是說錯話了?他的表情……噢!
在她痛苦的掩住臉頰之際,殷仲威同時正駕車狂奔,迎向他一貫熟悉的地方。
“William!”死黨們驚訝的大叫。
這才是他的天堂。
石小姐,你實在不應該這樣誤會總裁。總裁可能任性了一點,但他對你的關心是真的。他一直覺得應該為你做一點事,所以才會派我去幫令尊轉院。他看不慣他住二等病房,看護又時常不在,才會要我把令尊轉到他家的醫院。其實說穿了,都是為了給令尊更好的照顧,減輕你的負擔啊!
殷仲威秘書的話猶在耳際,圍繞在石破軍耳邊一整天都揮之不去,腦子裡總不斷重複想起秘書的話。
昨天整個晚上,殷仲威都沒有回家,她雖然不意外,但不免擔心他的安危,因此一早就打電話給殷仲威的秘書,卻意外的聽見整件事情的始末,那是殷仲威來不及對她說的。
她好後悔。
石破軍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先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胡亂為他定罪,他當然生氣。
我應該看得起你嗎?
她沒忘記她說這句話時的口氣,擺明了看不起他。
實話是最傷人的,她不明究理,卻大膽地把她自以為的實話說出口,最後終於傷了自己。
她想跟他道歉,跟他解釋,她不是故意傷他,只是太心急。只是,她打了一天的電話,他都沒有接。她又忙到抽不出時間去他的公司或是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尋找,一直到夜幕低垂,她還是沒有找到人。
……回去吧!
石破軍不確定殷仲威是否在家,但總要碰碰運氣。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殷仲威的住所。原本害怕會看見一片漆黑的屋子,卻意外發現屋內燈火通明,並且播放著熱門音樂。
“脫掉脫掉,外套脫掉脫掉……”
整個屋子都是人,有男有女,統統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