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能好受?能允許你們這麼幹?”
“你需得知道,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只要他一日沒有登基,他就永遠只能是這個國家的儲君!”
“至於這儲君是個什麼意思,你可是鵬飛書院的優等生,就用不著孃親再給你講解一遍了吧?”
“孃親現在問你一句話,當今聖上,膝下成年的皇子有幾位?有那幾位是出類拔萃,讓人禁不住要刮目相看的?”
“又有那幾位皇子已經有臣子在背後支援?孃親再問你一句,你摸著良心說,太子殿下在他的兄弟中,他的品行操守,陰謀陽謀,是不是最最出色的一位?”
崔老夫人能說出這麼一番蘊含深意的話,在京城世家的老太君中,也是不多見的,她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切中重點。
一句一句,問的崔永信是面色忽青忽白,手腳發冷,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他是朝堂上的重臣,手握大靖皇朝的錢袋子,這諸位皇子的情勢,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要說論文才,皇子裡當屬七皇子誠郡王,齊玄麟,此人天生文采橫溢,十四歲便已經著書,在京城裡,最受文人雅士的追捧。
再論武功,自然是三皇子齊王爺,齊玄宏,這位最是勇猛善戰,在西南邊疆,早就是戰功赫赫,橫掃贛南,一向是軍中大佬的寵兒,在聖上成年的皇子中,也只有他和六皇子,被封了王爵。
而實幹的晉王爺也不差,這位的母妃乃是敬妃,在聖上的心中,地位僅次於當今皇后。
舅家的勢力也是不弱,再加上晉王爺,已經幫著當今聖上辦差六七年了,經常替聖上微服出巡,兩年前的江南貪墨案,他鐵面無私,連舅家的臉面都不顧,連斬貪官一百三十二人。
抄家得來的銀錢,竟讓入不敷出的國庫,瞬間豐盈起來,當即便名聲大噪,聖上親言褒獎:“吾子清正,真乃救世之能人也。”
而睿郡王齊玄禮,十六皇子齊玄珪,這兩位皇子性格天真爽朗,半大不小的少年郎,都是活力十足,時常陪王伴駕,聖眷更是一直盛而不衰。
最主要當今聖上的年紀雖已不小,可是他老人家的身子骨,還十分的康健。。。。。。
崔永信越想越覺得寒氣從脊樑骨子裡往外直冒,越將局勢看的全面,越覺得身上冷汗直流。
他開始往太子殿下那邊靠攏,也就是三四年前才開始的,據他所知,自家那個二弟媳婦孃家,還有大姐夫卞刺史,可都是太子殿下的人。
而現在自己身邊最得用的幕僚,特別是總在自己耳邊為太子殿下說話的那幾位,細細回想起來,可不就是嘉州那邊過來的?
這件事情裡隱約裡竟是和這兩家人,脫不了關係。
“莫非自己是被周家和卞家算計了?!”得出這個結論,崔永信大驚。
這豈不是和自己想要拉攏明安侯,為太子殿下效力,自己藉機在太子殿下跟前立上一功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處?
當麼下,他可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幕僚,還有幾位是周家和卞家安插進來的,甚至於說,自己的身邊,搞不好就有太子殿下安插的棋子!
崔永信那裡還敢對孃親有半點隱瞞?趕緊將自己想到的,沒想到,但是卻有疑問的,那是一點不敢落下的跟崔老夫人細細說來。
崔老夫人聽完心中大恨:“當初就應該以死抗旨才是,萬萬不該娶了那個喪門星進家門,看看吧,這十年下來,已經將我們崔家算計成什麼樣兒了?”
可是她畢竟年長,經歷的事情又多,心中再怎麼憤懣不平,面上還是如常。
她輕言細語的安撫長子道:“現今的情勢,亡羊補牢於時未晚,這麼著,你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將身邊的棋子暗線,全都找出來,想個法子全都處置了。”
“至於這身邊一時的人手不足,不妨去求求你大舅父,他雖然已經致仕告老在家,你兩位表弟也外放了,可是他的身邊人手多,只要你低頭服個軟,他肯定不會不幫你這個嫡親的外甥。”
崔永信想到以前因著對明安侯和茜貴嬪的看法不同,舅甥倆的意見相左,為這些個就置上了氣,現在看起來,大舅父還是對的,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自己是不該靠著婦人升遷,這經年累月的浸透下來,險些讓人家拖著崔家下了泥潭。
自家大舅父以前也是聖上的心腹,官至都察院右督使,眼下的情形求助與他,可正是再合適不過了,至於低頭服軟,事關崔家百年大計,就是磕頭認錯他也不懼。
崔永信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