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崔長健見她嘟著嘴,很是失落,噗哧一笑,伸手拍了拍崔婉清的肩膀,安撫道:“你現在還小,再過兩年就要自由的多,咱們大靖朝民風開化,並不像前朝,非把女人拘死在後院裡。”
“以後光是各家的詩會,文會就是層出不窮,更別說還有賞花會。廟會之類的了。只怕到時候你還嫌累。不樂意赴會呢。”
這話是實情,崔婉清即將踏入靜惠書院,也就意味著,今世裡她的社交之路,要遠比前世裡開闊的多,有一個良好的開端是好現象。
崔婉清瞧著崔長健點頭言道:“是妹妹想多了,三哥,咱們家的墓園在哪呢?”
崔長健燦然一笑。側過身子,伸手遙遙往後一指,只見不遠處的密樹林間,有高牆隱映,房屋的挑簷也在樹梢裡若隱若現,卻是近在眼前。
兄妹倆相視一笑,一前一後的往那裡走去,到了跟前一看,墓園的大門口早有看門的老僕等候多時。
看著他們歡喜期盼的神情,怕也是等得挺久的了。想一想,大概也只有主人家來了。這些人才能撈些賞錢買酒吃呢。
崔長健本就是個出手闊綽的,這些人為了表現,早將墓園裡裡外外都打掃乾淨了。
兄妹倆先去祭奠了崔長健的母親,隨後才來到了曹雲岫的墓前。
因著輩分,她的墓室,還要比崔二老爺結髮妻子的墓室靠後一些,不過整座墓室都是青石砌成,墓碑挑著高簷,前面祭祀的地面,還有擺供品的長桌,都是白玉所造,看著可要比那座氣派的多。
不用說,肯定是那兩位愛妹的哥哥,親自設計監工的傑作。
不多時,跟來的丫鬟媽媽們,就將貢品擺的齊整,香蠟火燭也都一應俱全。
崔婉清和崔長健先是鞠躬上香,接著便一起跪在墓前磕頭,兩人親手為曹雲岫燒紙錢元寶。
崔婉清無意間抬頭,卻看見崔長健極為認真的側臉,心中不由得一動,“看來,請三哥一起來還真是做對了,他總也算是孃親的兒子,這來掃墓祭奠,沒有兒子開紙,總是不像。”
崔家西府連嫡子帶庶子,統共也就兩個,相比較起來,對於五哥崔長明,崔婉清更加的不熟悉,為了長久計,自己剛才的想法,還真是很有必要抓緊時間實施了。
崔長健本身就準備的豐盛,足足拉來了一大車,崔婉清這邊又多備了一份,這燒起來,足足用了一刻鐘的功夫,才算送完。
兄妹倆恭恭敬敬的磕了頭,崔長健雙手抱拳,語氣懇切的對著墓碑言道:“雲姨在上,長建日後必定會照顧好九妹,您大可放心,還請雲姨您保佑我們兄妹倆心想事成。”
崔婉清彎了彎嘴角,也是雙手合十,喃喃禱告:“孃親保佑,這次能順利的為您報仇雪恨,女兒必定好好孝敬外祖母和兩位舅父,您就請放心吧。”
待崔婉清站起來,兩人身邊伺候的人也都被打發走了,四下裡就剩了他們兄妹倆。
崔長健淡然的說道:“前日說話不方便,今日咱們兄妹,不妨就在雲姨跟前商議,商議。”
崔婉清暗歎自家三哥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尋在這裡談事,地界選得真算是安全的緊了,誰能想著到墓園裡商議事情?
她先將自己這些日子所思所想所行,全然的如實告知,接著便坦言道:“兄長早前便已經告知,當年的魏小姐,便是鄭留覃之妻。”
“說來也是老天爺助我,妹妹都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呢,他們夫妻倆便先一步,到咱們家來做客了。”
“妹妹暗中觀其言談舉止,想必是對當年之事知道不少,且還待曹三夫人如同陌生人,她貌似對妹妹頗為在意,還讓其女藉機與妹妹交好。”
“妹妹當日便趁機與其女定下再見之日,就在去靜惠書院進學後的第一個休沐日,到時候三哥不妨一起去?”
崔長健點頭言道:“和鄭夫人這樣順利成章的結交,是比較穩妥不起眼,但是太費時間。”
“為兄打算先查那個姓李的穩婆,再在市井間找一找太醫之子,還有曹家三舅爺的那位小妾,也要想辦法當面問上一問才成。”
崔婉清先前沒有崔長健做後援,想做什麼都艱難,她身邊就是這麼些丫鬟,媽媽,還不是那一個都能放心用,縱然心中再有法子,也是枉然。
這會見崔長健這般心急,她莞爾一笑,輕聲言道:“其實有一個法子,最是簡單快捷,只不過,怕三哥手裡沒有合適的人選去辦。”
崔長健見她笑的詭異,心中大覺好奇,“你說,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