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咱們將一切都辦妥了,不如便低調行事,咱們家只讓祖母和大伯,父親這三位知曉,而明安侯府也是同理。”
“只管暗暗的將這兩人處理了,至於那些幫兇都不過是奴才,怎麼處置,那還不是主子一句話的事情?。”
“這樣一來,不管她們倆是生是死,對他人卻都不會再有牽連,咱們兩家也都能安穩的,將此事抹平不是?”
和崔長健一樣,崔婉清也不想讓這倆人死的太過容易了,真要是一杯毒酒,或是一根白綾之類的,其實反是幫助她們解脫了,倒是來了個一死泯恩仇。。。。。。
崔婉清對著倆人的歹毒,還有她們扭曲變態的心裡,十分的憎惡,深深覺得,就應該讓她們活著,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擁有的,全部被仇人奪走,什麼都不再剩下。
讓這對在富貴鄉里徜徉許久的毒婦,後半輩子就面對著青燈古佛,吃著青菜豆腐,對著四面白牆,讓寂寞,痛恨,後悔,悲傷這些情緒伴隨著她們,糾纏著她們,折磨著她們,直至這兩位再也承受不住,徹底崩潰掉,這樣才最是解恨。
崔長健聽完崔婉清的話,禁不住是搖頭輕笑,心中感覺暖暖的,“這孩子為表哥表妹都能這般著想,自己乃是她的親哥哥,她能對自己差了?”
“為兄覺得妹妹此法甚好,哥哥我其實也是這般想的,到底還是兩府的臉面重要,這樣暗地裡處置了惡首,即顧全了兩家的顏面,又給雲姨報了仇,就算是對那鄭夫人主僕,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
“這樣吧,咱們家這邊,為兄會出面辦妥的,至於明安侯府那邊,估麼著,怕是得你親自走一趟,和曹老侯夫人談一談了。”
“妹妹,此事的成敗,可就在下月初一,在這之前,咱們凡事還是穩著點來。”崔長健自覺自願的將事情攬了大半,又少不了再細細的叮囑崔婉清幾句。
崔婉清一邊做虛心受教模樣,一邊暗暗覺得,崔長健今晚簡直也太好說話了,依著他的性子,不趁機痛打落水狗那才奇怪。
可是他偏偏就能忍了,順著自己的心意來,“莫非。。。。。。莫非他已經知道了點什麼?眼下的體貼,算是對我的補償麼?”
崔婉清心中暗自猜測,想著自己這猜想,怕是離真相不遠矣,不由笑著對崔長健言道:“大姐姐再有不到十日便要入宮了,做妹妹的少不得也要對長姐略表心意,妹妹那裡倒是有幾樣前朝的古董,乃是舅父相贈,也還能拿得出手。”
“但妹妹對這些古物也不甚知之,還想請三哥明兒個下晌回來,幫著妹妹選兩樣,一是為了父親生辰,另一樣便贈與大姐姐做個賀禮。”
作為親姐妹,崔婉華進宮待選可是全府的大事,這半個月來,幾乎天天都有人來看望送禮,特別是崔婉華的舅家,那簡直是三天兩頭的過來,那可殷勤的很呢。
崔婉清可是親妹妹,不管怎麼說,這一份孝敬都是跑不了的,既然如此,何不做的大方點,同樣都是一個送,崔婉清不介意再讓崔長健的心裡,更偏向自己一點。
崔長建眼神果然變了變,嘴角輕輕的抽動著,最終卻是嚥下了想要說的話,淡笑著瞧著崔婉清言道:“好,難得妹妹你有這份心,為兄豈能不幫你?希望你大姐姐能領會你的這番心意,往後要是真富貴了,能真心提攜你幾分,也就不枉你的對她的這份情誼了。”
崔婉清聞言用帕子掩嘴一笑,嘆道:“好我的三哥,妹妹這可是愛屋及烏,大姐姐是您的心尖子,妹妹自然也是更加的要和她親近不是?”
“至於提攜不提攜的,妹妹可真心不想那些,只要你們都過得平安喜樂,妹妹也就大念阿彌陀佛了。”
隔日,崔長健果真親自幫著崔婉清掌眼,在五六樣上品古董裡,選了兩樣出來,一樣是前朝大家隆安先生親自鐫刻題詞的一方古硯,不用說,這個是給崔永忠備的壽禮。
而另一樣是件翠玉雕就的馬兒,渾身嵌寶鑲珠的,十分華麗,最主要是精緻小巧,便於攜帶,送給崔婉華做賀禮,卻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崔婉清當即又親自選了個漂亮的盒子,精心的裝好了,遞在崔長健的手中,笑道:“煩勞三哥幫妹妹走一趟吧,想來大姐姐那裡肯定忙得很,妹妹就不過去添亂了,您只管將妹妹的心意帶到就是,妹妹在這裡先行謝過您了。”
說完便笑盈盈的行了個福禮,崔長健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模樣,心中感嘆:“你這番作為,到底是知情呢?還是不知情?若是你早就心中有底,對著險些將你害死之人,還能這般心平氣和,這份胸襟氣度,為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