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議先行南侵。南侵前來見折彥衝,直告此事,笑道:“當初你說我打不下大宋,如今看來恐怕你失算了!”
折彥衝沉吟半晌,說道:“入宋境以後,請勿多擾百姓,則彥衝承你的情。”
宗望笑而不語,折彥衝又對雖宗望來的劉彥宗道:“你也是讀聖賢書的,得便多勸勸你主子少行殺伐,一來對你主子和你都沒壞處,二來也是為你自己積點德!”
宗望傾盡全力也打不下遼口以後,女真上下對摺彥衝反而更加敬重!劉彥宗聽了折彥衝的話忙叉手道:“敢不聽駙馬良言。”
這邊宗望進展順利,那邊宗翰也勢如破竹!
其時大宋河東、河北兩路的最高長官童貫在太原,宗翰先興兵,然後再派使者去見童貫,童貫見是大金使者,哪裡敢怠慢?趕緊厚禮相迎,如王如八,如子如孫。金使見他這樣更是倨傲,言語也無禮起來,當著童貫的面歷數大宋渝盟諸罪!
童貫聽說大金兩路起兵,嚇得面如土色,愣愣道:“你們……你們起兵,怎麼不先和我說一聲?”
金使聞言大笑道:“兵馬己興,跟你說了你又能怎樣?如今國相將從河東路入,二太子將從燕京路入,兩路兵馬向南,沿途傳檄而定,聞者歸降。你還是快點回汴粱勸勸你們的趙家皇帝,趕緊割地投降的好,免得我們勞師動眾!”
童貫愕然不知如何應對,馬擴在旁,聞言出列道:“兵者兇器,天道厭之,誰敢言必勝必負。貴朝滅契丹,亦借本朝之力。今一旦渝盟,舉兵相向,豈不顧南朝乃泱泱大國,萬載之邦,只要稍加整各,天下誰人能敵!”
金使笑道:“我大金若以貴朝可憚,還會南伐麼?為今之計,莫若請童大王割河東、河北,以大河為界。我們便放過你大宋宗室,讓趙家得以儲存宗社,趙大人要報效國家,莫若進獻此策。”
馬擴大怒,當下又要抗辯,童貫忙攔住他叫道:“放肆!不許對大國使者無禮!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退下!”
馬擴含憤而退,那邊童貫說好說歹,又厚厚賄賂了金使一番,請他息怒。送走金使後趕緊召開緊急會議商量對策,群言唯唯,都不知如何是好。
參謀宇文虛中道:“上上之計,便是趕緊請宣撫回朝請皇上下旨應對!”
他這麼說分明是勸童貫逃跑,童貫聞言大喜道:“有理,有理!宇文大人這便隨我回朝面聖,稟議敵情!”
太原知府張孝純大驚,勸道:“金人渝盟,宣撫當會諸路將士,竭力支撐。如果宣撫南去,人心必搖,等於將河東棄與金國。河東若失,河北安能保全?願宣撫少留,共圖報國。且太原地險城堅,人亦習戰,金軍便來,未必能克!”
童貫聞言大怒,振振有詞道:“我是宣撫,又不是知府!守城的事情不是我分內!這等事情也要留我,要你這個知府來幹什麼!”說完不管太原官僚上下愕然便拂袖而去,當晚便逃回京師,一路惶惶有如喪家之犬!
張孝純長嘆道:“童太師平生作威作福,如今事到臨頭,竟然蓄縮畏懾、抱頭鼠竄,便回了汴粱,還有面目去見天子!”他卻不知趙家天子的習性比之童貫未必不及!
童貫一逃,兩河果然人心思變。宗翰領兵南侵,至朔州、武州,都有漢奸開城門獻城,長驅至代州,守將李嗣本率兵拒守,軍中漢奸競擒嗣本以降,代州又破。到了忻州,知州賀權竟然大開城門,張燈結綵、鼓樂迎軍。宗翰大喜,下令兵不入城。
中山府知府詹度和種彥崧聞變,忙奏金人分道南下,當月接連有六道告變奏書飛到京師,朝廷上下聞言無不失色。漢部密探一直關注兩河情報,一有動靜馬上飛報塘沽,塘沽再分轉津門和清陽港。
曹廣弼在清陽聽說金軍兩路南下,河東、河北各州府紛紛失守,仰天長嘆,對鄧肅道:“金兵這一東移,漢部暫時便安全了,但大宋卻危險了!你馬上替我擬信給應麒,就說二哥不能再幫他支撐漢部了,讓他好自為之。”
鄧肅袖出一信,曹廣弼愕然道:“什麼東西?”
鄧肅道:“我辭職時七將軍親自交給我的,讓我在二將軍決定離開清陽港時再交給你。我答應過他,所以一直沒和二將軍說。”
曹廣弼沉吟著開啟信件默讀,鄧肅問:“不知信中說些什麼?”
曹廣弼道:“應麒說我們若決議歸宋,漢部在大宋境內的財力人力物力都歸我們調遣,算是報了漢部對大宋的故國之情。”
鄧肅奇道:“我們在大宋境內還有多少人力物力可用麼?”他到漢部己久,說起漢部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