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兵器又更為精良——這些漠北民族有些還是揮著木棍作戰、使用骨鏃射箭呢,而且拖赭、窩多已經和穆沁打了半夜,種去病卻是以逸待勞,無論體力士氣均遠勝,所以兩軍一接戰,馬上分出了優劣,附庸於拖赭的那個小部落見到那雪花花的兵器,還沒打就先逃了,拖赭雖然擋住了第一輪的攻擊,但整個陣勢也已顯得混亂。
忽然間背後噪聲大起,那個逃跑的部族又回來了,拖赭心中一奇:“難道他們竟然這樣義氣,跑回來幫忙?”一念未已,便見那個小部落所有人都是抱頭鼠竄,跟著轉彎處又出現一彪極為兇猛的人馬,原來這個小部落哪裡是義氣?分明是被那彪人馬趕回來的!這彪人馬,自然是蕭鐵奴的五千鐵騎了!
拖赭這邊本來就亂,窩多那邊和穆沁正鬥得難解難分,這時蕭鐵奴一加入,形勢便完全是一邊倒!蕭鐵奴和種去病南北縱橫,沒多久就將烏孤山部切割成一幫潰軍,蒙兀爾的步騎趁機圍上,將陷入混亂的烏孤山部一塊塊地吃掉。拖赭想率眾突圍,早被種去病領了一百精銳騎兵突近,雙方交馬對沖,種去病和他的副將一左一右邊分別從拖赭身旁掠過,拖赭躲開了種去病副將的刀,卻躲不開種去病的鐵鉤!種去病這一鉤貼身施為好狠好準,竟然在電光火石之間鉤住了拖赭的咽喉!雙方的馬匹都在全力賓士,相對度相當於一匹馬全力賓士的兩倍,所形成衝力可想而知!鐵鉤剎那間洞穿了拖赭的咽喉,拖著已不可能活下去但一時卻還死不了的他又繼續衝出了好長一段距離,這段路程裡全是拖赭喉嚨裡噴灑出來的血,全是拖赭想叫卻叫不清楚的慘呼!
烏孤山部部眾見了無不心膽俱裂,窩多在遠處也為之心寒,不敢戀戰,企圖領兵突圍。但這時他的人馬組織已亂,所以只來得及帶走身邊十幾個人,其他全被蕭鐵奴或殲滅或招降。( )
第二六九章 虎率群狼萬獸走(上)
蕭鐵奴擊敗了窩多、拖赭的部族聯軍以後,從中選出三千人打入蕭字旗的戰鬥隊伍中,將剩下的北阻卜部人口都送給了穆沁,又將他這段時間裡掠奪來的牛羊、女人全送給他,並支援穆沁接管拖赭的地盤。穆沁這時已猜道當日襲擊他老家的乃是蕭字旗,但蕭鐵奴既將女人、財物和地盤交還給他,又多送了北阻卜部的人口、地盤,這樁生意很明顯大大有利,因此便對之前的事情閉口不提,心甘情願地向蕭鐵奴表示臣服。
位於伏擊圈另外一側的烏蘭等部這時還沒得到確切訊息,蕭鐵奴在打了勝仗以後略加整頓,又迅領著種去病、蒙兀爾、穆沁來攻,等達密現事情不對頭,烏蘭諸部駐地周圍的險要已被蕭鐵奴奪取,陷入了被包圍的境地。蕭鐵奴在得到拖赭、窩多、穆沁的大部分人馬以後,手下的兵馬不但戰鬥力高於烏蘭諸部,便是數量也遠遠過了。
幾個部族的酋長都既驚且懼,紛紛來找達密商量辦法,但達密對此也束手無策。其中一個酋長見蕭字旗的包圍圈並不嚴密就建議突圍,達密道:“我們外圍幾個高地都已經被他們佔據,雖然包圍圈中間有缺口可走,但如果我們真的從這些缺口突圍,他們從高地引兵突擊,我們非損失慘重不可。”
但是坐困不動也不是辦法,因為種去病已經引領一萬步騎緩緩推進,漠北民族最擅長的是奔襲突擊,這時在兵器落後的情況下是沒法正面與種去病的大軍正面交鋒的。
雙方尚未接刃,種去病先派人將拖赭的頭顱送了過來,烏蘭諸部見了更是害怕,都不知如何是好。
幾個族長正彷徨間,一個年輕人站出來說道:“父親,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和漢部作對!別忘了我們前年夏天馬群得了疫病,冬天牛羊又大量凍餒,若不是得了那批漢部商人的穀物接濟,我們哪裡能熬過那個難關?再說,這蕭字旗很不好惹,契丹人、女真人和西夏人都奈何不了他,何況我們這樣的小部族?這樣一個既有恩於我們又遠比我們強大的部族,我們為什麼要去得罪他?”
達密定眼一看,見是他的兒子託普嘉,說道:“拖赭畢竟是我們的同族,大家都決定動手,我們不好不跟著動手。”他是以寬厚公允而得族人擁戴為族長,在處置涉外大事上卻有些沒主見。
託普嘉說:“現在拖赭都死了!這就說明他的主張是錯的!要我說,漢部的這撥人馬也許真的只是借路,並沒有要吞併我們。”
達密嘆了一口氣說:“託普嘉,我知道你向來是反對襲擊漢部的,不過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太陽下山了便回不來,我們不能回到沒有伏擊之前去了,還是想想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面吧。”
託普嘉說:“現在沒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