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歐洲風格僅僅存在於表面。走進了大堂,其實跟別的酒店差別也不是很大。大堂裡還有些油漆的味道,整個的裝潢金碧輝煌的顯得比較新。看起來,應該是剛裝修過沒多久。也是,這家酒店開了幾十年,是該裝修整頓一下了。如今酒店餐飲大寶劍啥的競爭相當激烈,不推陳出新是站不住腳的。
“您的房間在17層,請慢走。”前臺的妹子很不錯,給我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後還躬身抬手朝電梯那邊虛引了一下。我的眼神從人家胸前移開,點點頭然後轉身朝電梯走去。電梯裡很乾淨,除了一股子裝修的味道有些刺鼻之外,就連扶手上都是一塵不染的。可以看出,這裡的保潔做得很到位。電梯很快,中途也沒人搭乘,十幾秒後我就到了17層。看了看牆上的標識,我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滴!”刷卡進房,房間裡有一股子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看來是因為裝修味道濃,酒店想要掩蓋住那股子讓人不適的氣味才刻意噴灑的。跟別處不同,這裡的門牌號都是用射燈投射在地毯上的。害得貧道找了半天才找著自己的房間。
將窗戶開啟,一股子帶著冷意的風迎面吹拂進來。這多少可以讓房間裡的味道淡一些。站在窗邊俯瞰著樓下的車輛和行人,我本欲點上一支。可是看了看天色,又將香菸給塞回了煙盒。霾這種東西,不僅僅只有北方有。江城這裡,其實也挺嚴重的。開窗,不多會兒屋子裡就是一層粉塵。不開窗,屋子裡的氣味又難聞。很多時候,人生就跟這霾一樣的,讓人進退兩難。
“1層到19層我們的偵查員都進行過調查!”終究還是選擇將窗戶關上,坐在房間裡不多會兒,我居然慢慢習慣了那種裝修遺留下來的氣味。習慣,是一種可以成就人,也能毀了人的東西。這個東西與生俱來,誰都躲不過。許海蓉跟我取得了聯絡,我靠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她說話。
“然後呢?”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我隨口問她。
“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所以你這次的調查,可能打一開始就要進入瓶頸階段。”許海蓉在電話裡對我說道。沒有異常,可是所有的線索都在在這家酒店被掐斷的。這本身,似乎代表著這家酒店的不正常。一個兩個可以說個案和意外,但是十幾起案件,到最後追查的線索統一在這裡斷掉,那絕對不是一個巧合。我翹著二郎腿,閉著雙眼思考著。
“小凡!”見我沒有做聲,許海蓉喊了我一聲。
“嗯?我在聽!”我摸出香菸,放在鼻子底下嗅著道。
“要不要我派人過去協助你?”她有些擔心我的安危。
“不用,要是連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派再多人來都白搭。姐,這話是不是很裝b?”我笑了笑問她。
“噗,有點兒!”許海蓉被我逗笑了。
“這不就對了麼,放輕鬆點,別那麼緊張。”我叮一聲打著打火機,將煙點上後對她說道。
1層是大廳和酒吧,我手插著褲兜從樓上下來,開始四處溜達著。大白天的,酒吧裡只有兩個客人。一個是我,另外是一個穿著旗袍,腰肢纖細曲線優美的妹子。用妹子稱呼她,似乎有些不合適。因為她的面相看起來,應該要比我大。要不,咱換個眼下時興的稱呼,小姐姐?好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小姐姐的脖頸很筆直,面板也很白。白得能讓人看清楚她的血管。她的腰肢很纖細,彷彿稍微使點力氣,就能將其折斷那般。敢穿旗袍的女人,身材都很棒。眼前的這位小姐姐也是如此。
見我打量她,小姐姐抿嘴一笑,然後端起面前的雞尾巴酒衝我致意了一下。屬實是雞尾巴酒,因為酒杯裡的那根吸管,上邊就沾了一根雞的羽毛。她輕吸了一口,然後示意侍應生過去。不多會兒,侍應生就給我端來了一杯跟她面前一模一樣的雞尾巴酒。
“先生,這是那位女士送你的!”侍應生將杯墊放下,再將酒擺放到我的面前低聲道。豔遇來得很突然,來得讓貧道沒有半點的心理準備。一杯雞尾巴酒,讓貧道對自己的魅力又多了幾分自信。只是,小姐姐呢?我端起酒杯,正準備跟人家道個謝什麼的。卻發現人家就在我跟侍應生說話的這幾秒鐘時間離開了酒吧。好吧,人生的際遇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我聳聳肩,將嘴湊到吸管上嘬了一口。一股子辛辣味直衝鼻腔,差點讓我噴了出來。不過緊隨而至的,就是一線冰涼沁人心脾。
“白天沒什麼人啊!”小姐姐一走,酒吧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左顧右盼了一番,我隨口跟一旁同樣無聊的侍應生搭訕了起來。
“是的先生,到了晚上會很熱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