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差別了吧?不管你們有多少人,終究只是給我送人頭,讓我找快感的!”一抖劍鋒,我看著眼前的騎兵們說道。
“含煙,鬱磊出發有半天時間了吧?此時應該開始攻城了吧?”說實話,鍾馗對於含煙這次的奇襲之計還是有些拿不準。回到行宮,他不時看著沙漏。良久,起身在殿內來回走動了幾步後問一旁默不作聲的含煙道。
“大王勿急,隨軍斥候稍後應該會有訊息傳回!”含煙在一旁搖了搖羽扇道。用兵之道,誰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含煙更是如此,他出一計只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
“報!”君臣兩人正在殿內合計攻下舒城後還如何治理,就聽殿外傳來一陣高喊。隨軍斥候回來了,殿前不得騎馬,他是一路跑進來的。殿內君臣等聞聲有喜有憂,有人認為這必定是捷報,也有人不這麼認為。才去了半天時間,就算舒城是紙糊的,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拿下。而且自打鐘馗佔了勝城,舒城就已經成為了前線城市。前線城市,屯兵必定不少。就算鬱磊能夠拿下城池,也斷不會這麼快。
“快快報來!”鍾馗從座位上起身道。
“報大王,鬱磊將軍打破敵營,斬其領軍大將於馬下…”斥候單膝跪地抱拳拱手道。
“好好好,孤要犒賞三軍,好好賞賜鬱將軍!”沒等斥候把話說完,鍾馗就撫掌大笑起來。
“王上…”斥候見狀,輕聲喚了一句。同時,他拿眼神朝含煙那邊瞟去!含煙見他目中哀求之意,心道了一聲:完了!
“王上,且等他把話說完!”含煙猶豫了幾秒鐘,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咬牙,起身對正興高采烈的鐘馗拱手道。
“昂~還有捷報傳來?莫非?哈哈哈!”鍾馗正在興頭上,下意識就認為怕是那鬱磊已經拿下了舒城!大笑三聲,他就準備派遣喜蛛領兵前往舒城與鬱磊攜手鞏固城防!
“鬱磊將軍破了敵營,領軍追擊殘敵。不料…”斥候嚥了口口水不敢往下說。
“不料如何?”鍾馗至此,算是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來。他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問道。
“不料行軍途中遇上了那程小凡,將軍麾下數百騎兵盡墨…”斥候鼓足了勇氣埋頭說道。一言既出,殿內譁然!群臣一陣交頭接耳,堂下就如同圍了一群蒼蠅般嗡嗡著!
“閉嘴!”鍾馗心裡頭如同萬馬奔騰而過,拿了身前一爵砸到階下大怒道。整個殿內隨著這一砸,當時便鴉雀無聲。
“鬱磊將軍呢?”鍾馗追問那斥候!
“鬱磊將軍,現在殿外…”斥候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聞言,鍾馗邁步朝殿外走去。出了大殿,遠遠就看見只穿著一條褲衩子的鬱磊跪在那裡!
“大王,末將…”見鍾馗走到身前,鬱磊羞愧的低下頭去道。
“拿身衣裳來給將軍披上,將軍請起,勝敗…乃兵家常事!”鍾馗見遠處百姓在那指指點點,皺著眉頭將鬱磊從地上扶了起來道。
“將軍鎧甲何在?敗上一陣,又何須負荊請罪。”將鬱磊帶進殿內,鍾馗示意他坐下道。聽鍾馗問起他的鎧甲,鬱磊的臉色愈發的羞愧了起來。
“回稟王上,末將的金甲…被程小凡那廝給扒了。他說,此等物事穿在末將身上也是浪費。不如他拿去熔鍊一番,給那些陣亡的將士作為撫卹反而能物盡其用!”鬱磊此話一出,殿內又是一陣嗡嗡!
“此番幸虧我兒相救,不然臣怕是再也見不到陛下了!”我一路護送父親來到了雙王殿,父親就穿著襯衣襯褲去見了雙王。我讓他回家換身衣服,他執意不肯。說:只有這樣,才能顯得他的狼狽。只有這樣,才能讓雙王直觀的感受到此前一戰的慘烈。也只有這樣,才能儘可能為前線的將士們脫罪。要不然…!他後話沒說,但是我懂!
“真一快快請起,來人,將殿外敗軍拿下…”雙王將父親攙扶起來,隨後一拂袖怒道。人數旗鼓相當的情況下,還被對方殺了個人仰馬翻。這是雙王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
“陛下容臣道來,等聽完臣的話,您再做處罰不遲!”父親聞言急忙出聲阻止道。雙王盛怒之下,可是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的。父親救不了天下人,但是卻想救下殿外這群士兵。戰敗的責任,也不能全部都算到他們的頭上去。天下太平得太久,哪個不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練兵練得好看是一回事,荷槍實彈以命相博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一有何話說?”雙王還算是給了父親一個面子,深吸一口氣,坐下後問父親道。
“此戰雖敗,可是罪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