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疑惑的看著即墨無雙,眸光裡面閃過狐疑。
而即墨無雙卻沒有說話,只是他想起了他那個體弱多病的好弟弟,他現在越來越摸不準即墨無情的心思了:朝廷發生這麼多事情,除了那日即墨無情在朝堂之上訓斥過宇文常舒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什麼舉動了……
難不成,他放棄了?
即墨無雙淡淡的吐了一口氣,深邃的眸子裡面閃過一抹嗜血:不過說道那個敢在他身邊安插眼線的人,很好,他會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後悔。
翌日,靖遠侯府早早便迎來了貴客。
“小姐,小姐,攝政王來下娉禮了。”連翹驚呼著跑進了屋子,對坐在梳妝檯前的沈從容說道。
“哦。”沈從容淡淡的挑了挑眉頭,臉上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咦,小姐,你一點都不關心麼?”連翹臉上掛著狐疑,攝政王這般大張旗鼓的送聘禮來了,在這京城不知道讓多少貴族小姐們眼紅不已。她能瞧出來自家小姐也是喜歡攝政王的,只是……要嫁人了,不應該是如此淡然的反映才對呀!
“我很關心啊,他帶了多少值錢的東西來?”沈從容動了動眸子,伸手將桃木梳子擱在梳妝檯上,悠悠然轉過身子問道。
連翹臉上一臉黑線,雖然有些摸不清楚自家小姐的心思,但還是回到道:“門口圍了許多瞧熱鬧的人,那聘禮洋洋灑灑從侯府門口排到了十里街,聽說足足有兩百四十抬,那些個兒綾羅綢緞,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瞧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貧嘴!”沈從容沒好氣的照著連翹腦門上敲了一把,連翹頂多就是在門口瞧了一眼,哪裡還能知道旁人流哈喇子了?這個丫頭斷然就是道聽途說!
“……”連翹委屈的摸了摸腦袋,吐了吐舌頭。
“那我們去看看,看看他這聘禮下的夠不夠格。”沈從容說著往髮髻上插了一個翠玉的翡翠簪子,然後便輕盈的走了出來。
只見沈從容一襲金邊銀絲百褶裙,上面點綴著朵朵桃花,外襯一件短袖淡綠夾襖,整個人兒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脫俗。
“小姐,你可真美!難怪活閻王攝政王都被你迷得七葷八素,非你不娶!”連翹由衷的驚歎道,眸子裡面星光熠熠,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得意。
沈從容微微笑了笑,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出了庭院。一顰一動,謙謙有禮,大家閨秀的模樣。氣質更是高貴典雅,猶如傲然開放的百合……
而這會兒,會客廳中,沈於卿正陪坐在即墨無雙的身邊。
今日的即墨無雙,一襲湛藍的常服,胸前有墨色的風水畫。頭髮被高高豎起,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
“王爺,既然是皇上和太后都已經決定的事情,你又何必再客氣呢。”沈於卿說的,自然是那洋洋灑灑還在往靖遠侯府裡面搬得聘禮。二百四十抬,就是當今的孝仁太后出嫁為後的時候,也才一百八十臺的嫁妝……這樣,會不會太打眼了?
“決定歸決定,規矩歸規矩。”即墨無雙抿了一口茶,然後悠悠的說道:“該有的禮數,本王一點都不會少!”
說著即墨無雙便揮手,示意手下開啟那那些上等紅木做成的偌大木箱。
頓時,沈於卿驚訝的長大了嘴,這哪裡是什麼聘禮啊,都快比得上國庫了。
只見箱子中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大都是別人進獻給即墨無雙的。珍寶玉器,琳琅滿目;綾羅綢緞,五彩斑斕,光華耀眼。
長卿看到了沈於卿的表情,心想,恐怕就是要娶公主也用不著下這麼重的聘禮吧。主子為了準備這些的聘禮,可是基本將他的藏珍閣中的好東西都搬了出來。別說沈於卿會驚訝,恐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不敢置信。
“攝政王還真是大方呀。”清脆的聲音自院外響起,猶如深山中的百靈,清脆悅耳。
即墨無雙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眉目飛揚,眼角含情,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高貴典雅。看著宛若天仙般的沈從容,即墨無雙不覺彎起了嘴角。
“沈小姐若是覺得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開口。”即墨無雙淡笑著說道,“本王一定辦到。”
現在不只是長卿了,連沈於卿都發現了即墨無雙的變化。他不禁聲音優雅而溫柔,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寵溺,尤其是嘴角那不可多見的笑容。
“聽說攝政王家大業大,在整條觀禮街上就有十幾家店鋪。”沈從容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同時緩緩走了進來坐到了父親身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