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舒如今聽著春華在自己面前說著如此露骨的話,不由的蹙起了眉頭。他抬眼瞧了春華一眼,這個丫鬟長的平凡,卻有著一雙明媚的眸子,一看便知道人很是機靈。於是宇文常舒靜靜的望著春華,等著她後面的話。
“侯爺,奴婢說這些話只願侯爺寬恕,”春華先是做了一個鋪墊,而後才接著說道,“先前侯爺中了毒,那藥恐怕是有些影響的。再說了,長孫姑娘的臉如今受了傷,不光是侯爺瞧了,就連伺候的下人瞧了也是不敢多看。不過侯爺素來就與方姑娘十分契合,侯爺如今遇上這種事情,倒不如將方姑娘請來試上一試。”
“哦?”宇文常舒動了動眸子,似乎也開始覺得這話頗有幾分道理了。
“方姑娘雖然有了身子,但是已經過了頭三個月,胎相也算是平穩。而且她容貌姣好,說不定能夠讓侯爺雄風再起呢!”春華替宇文常舒上好了最後一些藥,乖乖巧巧的退到了一邊。
宇文常舒沉吟了半響,方才的他又羞又怒:自己的身子他自己最是清楚,他正值壯年,怎麼可能會不能人道?如今遇上了這個事情,要不是沈從容下的藥裡面有後遺症,那麼就是長孫玉那張臉把自己嚇到了。
若是自己熟悉的方景書,說不準還真能……
想到這裡,宇文常舒便揮了揮手,向著春華招呼道,“你到後院去,將方姑娘帶過來!”
春華一聽這話,一雙眸光便放了光。忙不迭地轉身走了出去,直直的朝著軟禁方景書的小院子奔了過去。
方才受了黑衣人的指引,讓方景書豁然開朗。那個黑衣人恐怕是跟長孫玉有著莫大的仇恨的,否則也不會那般的想法子來替自己開脫。看樣子那個人想法子將自己救出去,不過是想讓自己與長孫玉窩裡鬥。他想借著自己的手,將長孫玉收拾掉吧。
不過也好,這件事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幫著自己解決了。
方景書想到這裡,便安安穩穩的坐到了一旁的梳妝檯上,細細的開始在臉上描描畫畫起來。就在她在眉毛上勾勒出最後一筆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可是自己貼身丫鬟春華的,方景書怎麼會不認識?
當即她便喜得差點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整個人急急忙忙地朝著門外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的,春華正領著宇文常舒身邊的貼身小廝過來,看樣子果真是來接自己出門的。
方景書心下暗歎一聲那個黑衣人果然功力深厚,然後又連忙將他留給自己的小瓷瓶拿了出來,按照黑衣人的吩咐細緻的撒在自己的身上。
整個動作完成之後,她才悠悠然的走到了門口,裝模作樣的說道,“春華,怎麼回事?”
春華一見方景書,眼睛便亮了,連忙高聲道,“侯爺要我來請姑娘,去書房一敘。”
那看門的兩個嬤嬤一臉的詫異,臉上掛著滿滿的不敢置信。只是她們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卻瞧見宇文常舒的貼身小廝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時兩個人才畏畏縮縮的退到了一旁。
倒是方景書如今像是個趾高氣昂的天鵝,昂首闊步的領頭朝著書房那邊走了過去。在她走過那兩個嬤嬤身邊的時候,一雙眼睛狠厲的從她們身上掃過。直瞪得兩個嬤嬤後脊發涼。
要知道她們以前就是吃過方景書的大虧的。前些日子見宇文常舒大發雷霆的樣子,這才猜著這個方景書再也無法東山再起。這便開始處處打壓與她,如今見方景書如同一隻鬥勝了的公雞,還有她臨走前那充滿恨意的一眼,不由的心底開始打鼓:完了,這下自己可算是有好果子吃了。
且說宇文常舒正悶悶不樂的坐在書房裡面,額頭上的傷算不得什麼,倒是自己的兄弟此刻還是一股子偃旗息鼓的模樣。這讓宇文常舒懊惱不已。
便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卻是被推開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迎面而來。那幽幽的香氣沁人心脾,讓宇文常舒原本鬱悶的心情似乎瞬間便要豁然開朗起來。
扭過頭去,只見方景書身上只裹了一層薄薄的輕紗,而輕紗下面便是一隻小到遮不住什麼的肚兜。
方才在路上,方景書聽春華說了那麼一嘴,便知道那個黑衣人動了什麼手腳。雖然有些恨他手段陰險,可總歸這一次卻是幫了自己的大忙。想到這裡,方景書連忙轉身回去換了一套暴露的衣裳。
那黑衣人給自己的小瓷瓶想來一定是能夠解掉宇文常舒身上毒的解藥,不過這話她方景書永遠都不會說出去。因為她要給宇文常舒製造一個假象,那就是……這輩子,他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能夠做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