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閃過一抹狡黠,即墨無雙直直的望著沈從容開口,“不過他們說的也有道理,本王本來僅僅是迎侯爺回府的。不過現在看來,本王還得來主持公道,還事情一個真相了!”
說罷這話,他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後院而去,絲毫不理會沈從容已經憋到要爆發的臉色。
沈於卿回頭看了沈從容一眼,心底五味雜陳。不過這個念頭稍縱即逝,他的臉瞬間又覆上了層層冷冰,朝著自己幾個妻妾道:“都給我來大廳!”
044、驚恐一幕
沈於卿昂首闊步走在前頭,沈從容更是快走了幾步,飛快的挪到了即墨無雙的身側。她臉上還掛著搵怒,秀眉微微蹙起,壓低了聲音道,“王爺,這是小女家事……”
言盡於此,沈從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即墨無雙這麼年輕就能當上攝政王,必然不會如此蠢笨:難道他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家醜不外揚嗎?
現在自家有家事要處理,他來湊個什麼熱鬧?
不過顯然,即墨無雙一點也沒有聽明白。他微微側了腦袋,居然揚起了聲調,“雖然我把鬧事的人抓了,但身為王爺總該要給個交代。難道沈小姐覺得我做的不妥?”
沈從容一聽這話,差點沒一個白眼翻過去:這個壞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沈於卿在旁一聽便皺起了眉頭,“從容,不得無禮。”
沈從容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臉上扯出一絲笑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既然王爺這般閒,那便好生坐著看戲便是。”
說罷這話,她便轉身挪到了沈於卿的身側,壓下心頭不悅,浮出一臉乖巧溫順。
即墨無雙眼底閃過一抹玩味兒,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自己早就說過這個女子有意思,如今卻發現她可比自己想象的還更加有意思呢!
一行人才剛進門,春花便跌跌撞撞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嘴裡更是大叫著:“侯爺不好了,不好了!”
沈於卿才剛進門,如今還沒挨一下凳子,忽又聽聞這話,不由驚的一怒,“什麼不好了,有我沈於卿在,靖遠侯府就不會不好!”
春花也是被沈於卿帶著內力的一聲怒吼唬得腳下一軟,整個人恰巧被門檻一拌,摔倒在了地上。
原本春花抱在懷中的東西也跟著飛了出去,堪堪摔在沈於卿的鐵靴之前。
大夥兒定睛一瞧,竟是一隻沾滿了汙泥的黑色短靴。不過那靴子很小巧,似乎不像是一般男子的。
還在一旁哭泣的三姨娘一瞧見那短靴,整個人如同糟了雷一般呆住了。一瞬之後,便撲了上去,一把將那流雲靴奪了過來,“這,這是崇思的鞋子,是我親手替崇思縫製的靴子!”
三姨娘嘶吼著朝春花撲了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你怎麼會有崇思的靴子,說,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春花臉上頓做慌張無比的樣子,整個人跪著爬了進來,對著沈於卿連連磕頭,“老爺,奴婢跟著所有人一併尋找,才從後院的荷花池邊的沼澤地裡找到了這隻靴子。奴婢,奴婢們懷疑,四少爺他,他已經……”
整個屋子裡面的人都白了臉,三姨娘更是驚叫一聲,不管不顧的朝著荷花池那邊跑了過去。
沈於卿和二姨娘也一併追了出去,倒是沈從容腳下步子沒有動,只是一雙清冷的眸子死死盯著春花:哼,果然來了麼?
煙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撐著還不利索的身子也一併跟了出去:沈於卿早晚都會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如今除了保住沈雲苓之外,唯一的目的就是整死沈從容。
春花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總算是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自己總算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沈從容默默的跟在煙姨娘身後,卻在邁出門檻的時候,打了一個暗哨。
而春花便趁著這個時候,飛快的鑽進了容苑自己的房間。
桌面上,是一個光彩奪目的錦盒,春破圖住呼吸,用微顫的手將那錦盒開啟,果然瞧見裡面裝的是滿滿的珠寶首飾。眼底的貪婪不由自主的露了出來,她一把將錦盒抱在懷裡,抓起身側的包袱便要朝外面走去。
不過春花的手剛要觸上門把手的時候,門卻是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容苑的大丫環秋賞,身後還跟著兩個婆子。
秋賞臉上掛著冷意,一把將春花手裡的錦盒奪了過去,冷笑道,“春花果然膽子大,連煙姨娘的東西也敢偷!”
春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唬的一驚,她作勢要去奪那錦盒,卻被後面衝上來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