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南宮紫筱能夠憑著一句話扳倒,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沈從容靜靜的望著南宮紫筱,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笑中滿是譏諷和嘲笑的意味。
這時卻突然閃過一個身影擋在了沈從容面前,落落大方的說:“紫筱郡主,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有人想陷害沈小姐。算起來,她也只能算是個受害者。而如今你拿不出證據來,憑什麼證明一切都是她乾的?”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竟是長孫家的三少爺長孫珏。他面如滿月,眉目分明,樣貌也是不差的。
只是他在朝廷中的位置卻不如即墨無雙那般,只不過是皇上面前的一個小小侍衛統領。所以當初有風聲說長孫丞相想要去南宮家提親的時候,南宮紫筱更是當著眾多官員的面,將長孫丞相好一頓羞辱。
南宮紫筱的眼底裝著的可都是即墨無雙,長孫珏這個小小的侍衛統領若是對自己一番討好,她南宮紫筱倒是能夠給他一些好臉色。如今他居然膽敢幫著沈從容說話,這讓南宮紫筱覺得顏面盡失,一時間氣的發抖,“你一個小小的侍衛統領,憑什麼在本郡主面前說話,還不給我滾一邊去!”
長孫珏原本就對這個潑婦一點興趣也沒有,如今更是字字鏗鏘的開口道,“我的確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但是起碼我還知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這個道理。倒是紫筱郡主身份高貴,可是辦起事情來,卻是不那麼好看!”
一席話字字鏗鏘,道理滿滿,一時間說的南宮紫筱愣在了原地,半響都不知道怎麼回嘴。
宇文常舒知道要是在這麼鬧下去對閔親王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連忙拉著南宮紫筱在她耳邊低聲道,“郡主,你莫要在這裡置氣,只有趕緊讓他們離開,你才能馬上去瞧大夫。否則耽誤了治療,引起什麼後遺症那就不好了。”
宇文常舒這一席話倒是說的在理,方才南宮紫筱在這邊吃了鱉,正愁著沒人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如今聽著宇文常舒這一番話,也不好再多做堅持,便冷哼的著安靜了下來,一個人走到一旁去了。
見南宮紫筱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宇文常舒才不好意思的抱拳說道:“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想到好端端的喜宴竟然橫起事端,讓各位受了牽連。常舒不才,暫時不能找到真兇,但是常舒覺得各位還是應該儘快回去看大夫才好,恐怕這時間拖得越久反而不好。”
宇文常舒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那些身中奇毒的人,大夥兒既氣悶又無奈:明明是一場喜宴,沒想到卻因為自己多說了沈從容兩句,就受了這麼大的罪。
但是事情已然是發生了,如今在這裡,就連閔親王和紫筱郡主都沒有辦法,他們又能怎麼辦?
如此一番思量,大夥兒趕忙爭先離開,倒是那些好端端的人覺得實在是掃興,一場好戲正看到**竟就這麼被宇文常舒給破壞了。不過這個事情總歸告下了一個段落,不過今晚回去,跟家裡的妯娌們似乎又有新鮮的談資了。一群人想著,紛紛嘆息著離開了。
宇文常舒讓侍衛陪同閔親王和紫筱郡主先行離開,自己留下來處理這後續事務。他表面上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心裡卻堵著一團怒意:這個閔親王,總是不斷地惹麻煩闖禍。每次都是自己來收拾殘局,但看在他對自己的情誼倒也真切,又是親王身份,以後怕事還有用處,宇文常舒只得嚥下這口氣:要知道自己跟長孫玉的婚事雖然按照原計劃進行了,可昨日自己去下聘的時候,長孫丞相的一番話卻是將他哽了個半死。
這個該死的老頭子昨晚跟自己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好像跟長孫玉的聘禮有些關係。不過自己還要再追問的時候,長孫老頭子卻遮遮掩掩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道是明個兒朝堂之上會見分曉……
聽了長孫老頭子這一番話之後,宇文常舒心頭陡增了一份沉重:長孫玉和長孫穹的事情多少都跟方景書有些關係。如今方景書懷了自己的孩子,為了不讓她出來鬧騰今天的喜宴,他還特意將人軟禁在後院。不過在這件事上面,自己終究還是有些理虧的,只盼著明個兒朝堂之上,長孫老頭子不要拿這件事來為難自己才好!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離開的時候,宇文常舒忍不住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從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真是狠。
以前的沈從容嬌若扶柳,雖然容貌也是不差的,可整個人身上到處都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這讓習慣了方景瑜的他壓根兒就沒拿正眼瞧過她。
而現在,大病初癒的沈從容卻是越發的強勢起來。上一次在攬月樓裡面,宇文常舒居然發現沈從容這個嬌弱的女人居然還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