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般。
蹙眉揮去腦海裡彆扭的想法,沈從容淡淡一笑,連正眼也沒有瞧還在水裡撲騰的兩個人,徑直就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原本圍觀的眾人目光定定的落在沈從容的身上,這個女人,闖了這麼大的禍,竟然還這般淡然。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嗎?長孫玉可是長孫家的嫡出小姐呀,尚武國五大家族之一的長孫家也是靖遠侯府能夠招惹的起的嗎?
難道沈從容根本就不知道靖遠侯府已經沒落了,在五大家族的眼底,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嗎?
心底雖有千般憤懣,但腳下的步子卻不由自主的挪動。彷彿是怕了沈從容那周身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壓一般,竟不由自主的給沈從容讓出了一條路來。
沈從容徑直朝著後院而去,卻在半路的時候,被一個粉衣丫鬟給攔了下來。
那丫鬟明眸皓齒,乍一看有著幾分姿色。不過正是這一抹顏色,卻讓沈從容變了臉。這,不是方景書身邊的丫鬟秋月麼?
秋月一臉恬淡,心中卻不知道沈從容早已經將她給認了出來。她乖巧的走到沈從容的面前,恭敬的行了禮,“沈小姐可是要去後院換衣裳?”
沈從容秀眉微微一蹙,明亮的眸子閃了閃,瞬間斂去了面上的清冷,做出一副嬌不自勝的模樣,那水涔涔的眸子裡盛滿了委屈,臉上也是如同小綿羊一般的驚駭,“是呀,方才不小心被潑了個滿身,羞死人了。”
秋月那雙鳳眼微微上揚,嘴角一勾,“小姐別慌,王爺已經吩咐準備好了衣裳,小姐請隨我來。”
沈從容羞紅了一張臉,邁著細碎的步子便跟了上去。
就在秋月轉身的那一瞬,沈從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眸光裡面閃過陣陣恨意:方景書,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麼花樣!
後院清幽靜雅,若非有即墨無雙的點頭一般人是不可能進來的。看來有人故意從中作梗,將領路的丫鬟換了人。只可惜,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自己跟這個秋月,可是熟的很呢!
秋月領著一臉驚皇的沈從容徑直朝著早已經備好衣裳的雅間而去,就在秋月伸手將門推開一些的時候,裡面燃著的香料卻是清幽的飄了出來。
沈從容在練就了藍階的武功之後,耳清目明,就連嗅覺也是靈敏了不少。再加上這些日子學習五毒捲上的東西,她只需輕輕一嗅,便知道那香裡被人動了手腳。
“小姐,請吧。”秋月低聲開口,低眉順目的樣子斂去了眸子裡一閃而過的陰霾,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026、自食其果
沈從容眸光一閃,斂去了身上的戾氣,有些膽怯的抬頭看向秋月:“是這兒麼,待會兒不會有人闖進來吧?”
秋月眼底閃過一抹凌厲,臉上卻是笑的甜蜜,“沈小姐憂心了,這裡是攝政王府,後院是沒有人敢隨便闖進來的。我就在外面給小姐守著,您放心。”
見秋月這麼說,沈從容臉上露出一抹輕鬆來。她嬌怯的謝過秋月,這才瑟縮著朝著屋裡走了進去。
就在沈從容轉身拐進內廳的時候,秋月那期盼的眸子終於亮了起來。雖然之前跟在方景書身邊做慣了這種事,可這裡卻不是靜伯侯府,也沒有可以任人魚肉的方景瑜,秋月始終是有些膽怯的。
她戰戰兢兢地將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鎖,將那門給落了鎖。
直到這個時候,秋月那揪著的心才算是鬆了一些。她回頭瞧了一眼內廳,心底暗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方景書這會兒正在攝政王府的側門焦急的等待著,這一次她一定不能輕饒了沈從容。只要沈從容在攝政王府名聲盡毀,她才沒有機會在接近宇文常舒,還會為即墨無雙所不齒,豈不是一箭雙鵰?到時候,恐怕連沈雲苓也會因為這件事而跪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吧。
就在方景書笑的一臉得逞的時候,卻瞧見秋月一臉慌張地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秋月算起來也是個性子比較穩妥的,辦起事情也是心狠手辣,所以方景書才會選了她。如今見她這般驚慌,方景書心下猛地一沉:該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
秋月一溜煙兒的奔到方景書面前,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回事,事情辦砸了?”方景書緊張地從石凳上蹦了起來,如今哪裡還能端的住那莊重?
秋月連連搖頭,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方景書涼了心,“姑、姑娘,方才我卻是將沈從容引到了後院的房間裡去了。可是、可是……”
方景書正心急,哪裡還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