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景書的命,只不過,考慮到方景書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丞相府的威望,宇文常舒又有些動搖了。
他的確很想要長孫玉的命,但是這個女人,要死,也絕對不能死在他靜伯侯府。那樣的話,丞相府一定會讓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行。”半晌後,宇文常舒嘴裡才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
方景書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宇文常舒竟然會否決。
“哼,常舒,莫非你心疼她?”方景書冷冷的問道,但聲線中卻有一絲醋意,她清楚的記得宇文常舒決定要殺方景瑜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有猶豫。
“哼,你懂什麼。”宇文常舒瞪了方景書一眼,一把推開了她,說道:“你嫌我現在的麻煩還不夠多麼?非要讓丞相府逼死我麼?”他想起了上一次長孫丞相逼他的情景,長孫丞相要他手下的商號,條件就是幫他保住他的靜伯侯的封號。雖然他還沒有答應,但是丞相發話,似乎沒有太大的迴旋餘地。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找這個藉口。”方景書不屑的看著宇文常舒,用鄙夷的口氣說道:“別說當朝那麼多的勢力,你就連一個丞相府都不敢得罪,還能有什麼作為?宇文常舒,我看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休想再有什麼大的作為了。”
方景書冷冷的望著宇文常舒,語氣中盡是嘲弄之味。
“放肆!”說話之間宇文常舒已經狠狠的給了方景書一個巴掌:“賤人,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宇文常舒心中已然很憋屈,沒想到連方景書都來嘲諷自己。
“你……你打我?”方景書捂著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竟然捱了長孫玉和宇文常舒兩個人的打。長孫玉由於手的緣故,還不是十分疼。可是宇文常舒畢竟是個男人,加上心中有火氣,這一巴掌,打時時十分用力,方景書心中委屈極了,淚水就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轉。
“你打死我吧,最好連你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打死。”方景書憤憤不平的哭喊了起來:“打死我啊,讓我們姐妹都死在你的手裡,讓你的孩子都被自己的父親打死啊!”
“你這個瘋女人,給我閉嘴!”宇文常舒生怕被人聽了去,忙上前捂住了方景書的嘴,然後在她耳邊狠狠的說道:“你要是不想死,還想著在靜伯侯府中有立足之地,最好就給我把這件事情爛死在心裡。”
方景書看著宇文常舒面目猙獰的樣子,竟然愣住了,一時間也有些害怕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宇文常舒這麼兇狠的樣子。
“現在,你最好回房去,睡一覺,把這些事情忘掉。”宇文常舒陰冷的說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長孫玉死在我靜伯侯府。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到時候,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宇文常舒說著從方景書手中奪過那個小瓶子,拂袖離去。
夜風中,只剩下了方景書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滿是恨意。
“沈大小姐在夜風中就是為了看這出鬧劇麼?”沈從容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她一點都不驚訝,她早就發現了身後尾隨的人。
此時的沈從容坐在靜伯侯府外一棵高大粗壯的槐樹上,只見她兩手撐著樹幹,一雙纖纖細腿在空中隨意的晃悠著,那樣子,幾分閒適,幾分調皮。
“攝政王的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呀。”沈從容說著衝已經悄無聲息的坐到了她的旁邊的即墨無雙望了過去:“書香苑的那麼精彩的戲不看,偏要跑來這裡吹風?”
“這似乎是我應該說的話吧……”即墨無雙目不斜視,清冷的臉上閃過一抹暖意:這,好像是他們第二次坐在這裡看戲了吧?
“那不見得呀。我知其所以然,所以覺得有趣,而某些人看的一頭漿糊,不明其所以然,就是吹風嘍。”沈從容想到宇文常舒現在過得這麼痛苦,她就忍不住歡欣,所以也不介意和即墨無雙鬥鬥嘴。
“好吧,就算害死吹風,有佳人相伴,也不錯。”即墨無雙難的發現沈從容有這麼好的閒情雅緻。
“對了,剛才在書香苑裡的事情,還多虧了王爺解圍,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沈從容說著抬起雙手作揖,素來清冷的臉上竟然閃過一抹小女孩的玩味兒。
即墨無雙饒有興致的看著沈從容,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呢?怎麼每一面都是這麼的別緻引人呢。
“那你要怎麼謝我呢?”即墨無雙揚了揚眉毛,他差點就說出讓她以身相許這話。
“這樣吧,看在王爺總是幫助我的份上,我也幫王爺一件事情。”沈從容清亮的眸子裡面閃過一抹腳下。
“哦?本王怎麼不知道本王有什麼需要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