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前院的爭吵,便好奇的跑過來,結果便看到了這一幕,看著宇文常舒用手指著沈從容,沈崇思一個箭步走到了沈從容面前。
只見他小小的身子擋在沈從容面前,揮了揮自己胖乎乎的拳頭,衝宇文常舒喊道:“哼,你再不走,我讓雪裡咬你。”
稚嫩而天真的聲音格外的認真,那樣子就是一個拼命護著自己心愛的人的小男子漢。
沈從容原本因宇文常舒而慍怒的心情看到沈崇思的樣子不禁舒坦多了,她可一點都不擔心宇文常舒會怎麼樣,宇文常舒的那兩下子她還是很清楚的,何況現在還是在她的地盤上。
宇文常舒現在就像是一直臭蒼蠅,沒有一個人待見他,沈從容不待見他,沈從容的一個丫鬟都不給他好臉色,現在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鬼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可是堂堂的靜伯侯啊。
宇文常舒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當下狠狠的說道:“沈從容,你一定會為你今天所在的一切後悔的……”
“雪裡,咬他!”宇文常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崇思清脆童真的聲音打斷。
緊接著,宇文常舒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條白色的影子就朝自己撲了過來。宇文常舒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但直覺的胳膊上火辣辣的一下,定睛以看,胳膊上多了幾道鮮紅的傷痕,鮮血頓時淅淅瀝瀝的往下流,染紅了宇文常舒雪白的衣襟。
“你、你竟敢……”宇文常舒驚得說不出話來,待他看清楚襲擊他的竟然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雪豹時,宇文常舒竟然忽然雙腿一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再看那雪豹,通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巨大的腳掌上可以清楚的拿到那鋒利的爪子,天啊,這個大家閨秀的庭院中,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孩,怎麼會有這麼殘暴的野獸。
只見雪裡此時壓低了身體,前傾著身子,一副隨時會向宇文常舒撲過去的樣子,宇文常舒癱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宇文常舒,別怪我沒警告你哦,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沈從容一如既往平淡的語氣,但是無形之中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在宇文常舒聽來這番話更是如寒冰刺骨。
宇文常舒當下踉蹌著掙扎站起來,慌慌張張就朝庭院門口方向跑去。
“嘻嘻,見識到我們可愛小雪裡的厲害吧。”沈崇思拍著手叫好,然後衝雪裡招了招手,說道:“嘻嘻,小雪,過來吧。”
聞言,雪裡似乎對沈崇思給他的這個暱稱有些不悅,輕聲的悶哼幾聲,但是還是收起了架勢,轉身朝崇思走去。
看雪裡那昂首闊步的樣子,彷彿一隻歸來的王者,神情極其的傲慢,但是當崇思粗暴的跳上的他的背的時候,卻又馬上乖巧的調整了姿勢,像是生怕一不小心讓崇思掉下來。
“沈從容,你記著,閔親王不會放過靖遠侯府的,一定不會的,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宇文常舒倉促的逃跑聲夾雜著這番惡狠狠的聲音傳來,連翹不悅的鄙視道:“哼,沒本事還學人家威脅,什麼靜伯侯,真爛。”
而沈從容聞言卻皺了皺眉頭,他提到了閔親王,莫非如傳言所說,父親靖遠侯被撤掉兵權真的和閔親王有關係?
眾所周知,宇文常舒一直是支援閔親王的,一向和閔親王走的很近。那麼如果父親的失勢真的和閔親王有關係,會不會是宇文常舒所為?
想到父親進來因為失去了大權而大部分的時間賦閒在家中,臉上臉上經常掛著的愁容,讓沈從容感到一陣心疼。
她是瞭解父親的,一生征戰沙場,是一個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安逸老死的漢子。可是就這麼輕易的在讒言下失去了軍權,這讓年邁的父親十分憤懣,若不是因為沈於卿失去了大權,他也不會極力想培養稼木真,讓稼木真繼承自己的一切,原來,父親是在稼木真的身上看到了唯一的希望。
想到這,沈從容再也按捺不住了。
“連翹,準備一下,看來我們得出去一趟。”
那略顯低沉的聲音讓連翹明顯的感覺到自家主子的心情並不好。
“小姐,去哪啊?”連翹意識到沈從容絕對不是想出去遊玩,否則方才剛整治了宇文常舒,應該高興才是呀!
“丞相府。”嘴角一扯,沈從容輕輕吐出出這三個字,人已經站起了身。不錯,她似乎還有些交易和長孫丞相沒有完成呢。
“姐姐,你要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