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爺,四少爺沒事,大小姐不必擔心。”侍衛氣喘吁吁的回答道。
沈從容不等即墨無雙說話就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即墨無雙皺了皺眉頭,心想卻是萬般詫異:慶南夫人不是自己的乳孃嗎?她什麼時候又跟靖遠侯府裡面的人交往上了?自己的雪裡平素雖然瞧上去嗜血兇殘,但是他心底清楚的很。跟沈崇思在一起,一人一獸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若非出了什麼意外,雪裡斷然不會突然攻擊人!
想到這裡,即墨無雙週身的氣壓瞬間降低到了極致。衣據一揚,如同一陣風一般緊緊的跟在了沈從容的身後,朝著後花園而去。
此時的花園已經亂做一團了,雪豹仍在怒吼,只是已經回到了沈崇思身邊。
“哼,看你們以後敢不敢說我大姐姐的壞話,誰說大姐姐的壞話,我就讓雪裡咬他。”沈崇思兩手叉腰,大聲地說,小小的身板兒卻不失威嚴。
侍女們早已嚇得不敢動彈,就連侍衛也都站在離沈崇思很遠的地方,怕那個寵物一下子大開殺戒。沈花語和二姨娘也都嚇傻了,躲在侍衛身後不敢出來。她們雖說都見過沈崇思的這個神獸,雖然樣子可怕,可是看到它對沈崇思溫順的樣子以為是隻嚇唬人的玩物而已,沒想到剛才那一聲怒吼,和它撲向慶南夫人的樣子是那麼的可怕,更沒有想到沈崇思一個小孩自竟然有這麼大膽子,一時嚇得誰也不敢說話。
沈從容幾步飛奔而來,看見這樣子也無心過問,只是將沈崇思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好幾遍,然後才問道:“崇思,你沒事吧。”
“大姐姐,我沒事,她們罵你,我才讓雪裡咬他們的。”沈崇思撇了撇嘴,像是快要哭了。
“嗯,大姐姐知道,不怪沈崇思。”小孩子斷然是不會說謊的,看見沈崇思這般護著自己,沈從容有些心疼的把沈崇思抱在懷裡。而方才還暴怒的雪裡則是溫順的趴在了趕來的即墨無雙腳邊。
即墨無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這些日子瞧著他與雪裡的互動,也憑自己對沈崇思的瞭解,他知道這個男孩子並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小孩。他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聽到他說是因為她們罵了沈從容所以他才生氣的,即墨無雙心下不由得氣惱,一雙眸子裡面似乎瞬間颳起了狂風。
轉頭又看到沈花語和二姨娘也在這,看著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酒菜,心想,這母子兩個什麼時候慶南夫人混熟的?
他低頭看了看還暈倒在地上的慶南夫人,當即不動聲色的說:“還不快來人把慶南夫人抬到廂房中去。”
沈花語和二姨娘看到即墨無雙來了,不禁心中帶著絲絲疑惑:這下沈崇思闖了禍,不知道這個攝政王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乳孃懲罰沈從容呢?
廂房中。
大夫替慶南夫人清理了傷口,然後對緩緩醒過來的慶南夫人說:“夫人,並無大礙,我已經幫你止了血,稍後我幫你開點安神鎮痛的藥物,你讓人抓來煎了吃了便好。”
慶南夫人睜開眼睛,看見沈從容和即墨無雙都在廂房中,沈花語和二姨娘則坐在較遠的地方。
“王爺啊,你要替我做主啊。”慶南夫人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
房內,即墨無雙週遭氣壓是極低的,只見他淡淡的開口:“夫人,你先別動,小心傷著傷口。”即墨無雙自小就對這個乳孃沒什麼好感,她在攝政王府的時候,總是欺負下人,順手牽羊。雖然那時候即墨無雙還很小,但是後來連太后也對她沒好感了,覺得再讓這樣的人帶自己的兒子不好,便和太上皇商量著把他說給了外姓王慶南王做了妾室。
“王爺,難道我老婆子就活得沒有一點尊嚴,連一個臭小子和一個不知廉恥的婦人都可以隨便欺負我麼?”慶南夫人哭哭啼啼的說。
“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沈從容皺了皺眉頭,眼光頓時變得陰冷無比:“如果你再說這種話,恐怕你今天沒法活著離開靖遠侯府了。”沈從容的聲音冷如霜,但卻如一根根針一樣紮在慶南夫人心頭。
“王爺……”慶南夫人有些驚訝,因為沈從容說出這樣的話,即墨無雙竟然沒有一點呵斥阻止的意思,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夫人,崇思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會負責到底,我已經派人去給你抓藥,後續的所有費用也都由我承擔。”即墨無雙的一席話說得平淡無味,聽不出一點真摯誠懇之色,但是任誰都聽得明白,即墨無雙在袒護著沈崇思和沈從容。
“王爺,連你也要來氣我老婆子麼?”慶南夫人頓時又抹開了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