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店小二卻無情的將那個乞丐轟走,那個乞丐不是被人,正是宇文舒,沈從容看著宇文舒狼狽的樣子,心中沒有任何感覺。
就在沈從容低頭輕抿了一口茶後,再抬眼,卻發現滾在雨水裡的宇文舒面前站了一個女子,長裙款款,正打著一把油紙傘遮住了宇文舒頭上的雨水。
雖然她背對著沈從容,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單憑那背影,沈從容也知道她是誰。
宇文舒小心的抬起頭,看著方景書那張熟悉的臉龐,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終究,還是隻有這個女人,這個願意為他做一切,甚至不惜為他殺人的女人沒有離奇他……
看著方景書攙扶著宇文述慢慢的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沈從容長嘆了一口氣,當初重生後的第一個目的,就這麼結束了,其實她的心中,早就沒有恨意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抵是從即墨無雙第一次向她表白並強吻她以後吧……
而這個時候的朝堂上,卻是一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大家都看出來了,自從閔親王從飛虎關回來,便加進了他奪位的步伐,不但開始不顧一切的拉攏人心,而且他與攝政王的矛盾似乎也越來越深。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鎮遠大將軍應肅旗又一病不起。
從飛虎關回來後,他帶去的人馬敗得一塌糊塗,為此朝中很多人在說他的閒話,甚至一部分攝政王的親信甚至向皇上上奏者說鎮遠大將軍老了,是該讓他回家休息了。
加上痛失兒子和女兒的沉重打擊,應肅旗回來後便一蹶不振,而後來因為晚上在庭院中獨自喝悶酒後著涼,居然一病不起,至今都未能上朝。
只是今日,環太妃再一次來探望他時,似乎心事重重。
環太妃每日都會來看望鎮遠大將軍,雖然每一次都是愁眉不展,看起來很是憂鬱,可是今天,她卻格外的煩悶。
“發生什麼事情了?”鎮遠大將軍問道。
“是無憂……他最近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我很擔心他……”環太妃這些日子看起來也老了很多,一場戰役,她的兒子受了傷,險象環生,而他最愛的男人又因為各種打擊一蹶不振,有那麼一瞬間,環太妃甚至想放棄奪位的念頭,就保持現在這種狀態,每個人都平平安安,她就放心了。
可是當她向大將軍這麼說起的時候,應肅旗卻指責了她,說她這是婦人之仁。
應肅旗想到自己的兒子應禮已經因為這件事情搭上了性命,他若是就此罷手,那應禮豈不是白死了。
而閒雜聽到環太妃擔心閔親王,他也可以理解。
雖然這些日子他沒有上朝,但是不代表他對朝中事情沒有耳聞,閔親王花費重金拉攏人心這件事情他也聽聞了,他知道閔親王在擔心什麼,很顯然,閔親王已經覺察到了皇上企圖獨攬大權,所以想加快自己的步伐。
其實在他們出征那段時間裡,即墨無情就殺伐果決的拿下了很多閔親王的黨羽,收回了一部分權利,他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的確是讓應肅旗大吃了一驚。
可是應肅旗知道,他立志要做的這件大業,從一開始決定後,就沒有回頭的路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不成功便成仁。
應肅旗嘆了口氣,沉沉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跟他說的,現在號不是時候,所有舉動都不能太明顯。”應肅旗安慰著環太妃。
“嗯。”環太妃答應道,可是看著應肅旗憔悴的臉龐,她也很是心疼。
“應禮為了這件事情而犧牲,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生……”環太妃勸慰道。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應肅旗打斷了:“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翌日,應肅旗在家中大擺筵席,邀請閔親王以及閔親王的支持者們。
而閔親王似乎也正想找這樣一個機會與他的支持者們能敞開心扉的談一次。
“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意。”閔親王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家追隨本王多年,本王今天藉此機會,不妨向大家透漏一個訊息,那就是請諸位隨時做好準備。”閔親王喝了幾杯酒,接著酒勁,毫無顧忌的說道。而他的臉上,則寫滿了得意。
“王爺嚴重了。”應肅旗忙制止道,他知道,有些事情,有些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眼下他們計劃的事情,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怎麼能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呢。
“將軍,你不用阻攔我。”閔親王朝應肅旗擺了擺手,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