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神情十分平靜,毫無毒性的痛苦,心中大為奇怪,說道:“兩人都服了化骨毒丹,怎的只有玉蘭姊姊一人發作,這唐三姑卻沒有事情。”
蕭翎凝目思索片刻,道:“是啦!如以藥性計算,兩人都還未到發作的時間,只是全身受不得一點撞擊傷害,略受損傷,立時將促使藥性提前發作,我剛才無意中撞了玉蘭,才引她毒性早發。”
金蘭淚如泉湧,緩緩伸手,摸出一方白絹,拂拭著玉蘭臉上的汗水。
原來那玉蘭雖彼蕭翎點了數處大穴,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縮筋之苦,並未消失,只疼得香汗淋漓。
金蘭一咬王牙,伸手又點了玉蘭的暈穴,緩緩對蕭翎說道:“三爺,賤婢實是該死,願聽三爺的責罰。”
蕭翎怔了一怔道:“金蘭,你這話是何用心?”
金蘭道:“賤妾心中還存有一件隱秘,未曾告訴三爺。”
蕭翎淡然一笑,道:“什麼隱秘?”
金蘭道:“大莊主來過了……”
蕭翎心頭一震,道:“什麼?大莊主來過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金蘭道:“那時三爺因失血過多,疲勞過甚,暈過未醒……”
蕭翎低頭望了傷處一眼,道:“我這傷口上的敷藥,可是大莊主為我敷的嗎?”
金蘭黯然說道:“大莊主把三爺扶入了馬車之中,替三爺敷上了藥物,但也替三爺結下了無數的大仇血債。”
蕭翎奇道:“結下了什麼深仇?”
金蘭道:“大莊主隱身在車篷之中,不知施用的什麼武功,連傷了九個迫近馬車的武林人……”
蕭翎接道:“你都看到了嗎?”
金蘭道:“妾婢雖未看到,但聽到了那慘叫之聲,共有九人。傷的定是九個人了。”
蕭翎道:“不知他們傷的如何?”
金蘭道:“聽那慘叫之聲的短促淒厲;只怕那些人難以再活了。”
蕭翎雙目中暴射出冷厲的寒芒,怒聲說道:“大莊主哪裡去了?”
金蘭道:“大莊主連傷了追兵之後,喝令妾婢停車,再三警告妾婢,不得把他到此之事,說給三爺知道,然後飄然而去……”
蕭翎緩緩接道:“我怎的一點都不知道呢?”
金蘭道:“大莊主扶三爺上車之時,順手點了三爺兒處穴道,三爺自然是不知道了。”
蕭翎道:“可是你推活了我的穴道嗎?”
金蘭點頭說道:“這輛篷車,已然成了江湖間仇恨和兇殘的標誌,咱們如若乘此車趕路,不知要招惹多少麻煩……”
蕭翎長長嘆息一聲。接道:“我知道你想要棄車而行,以避人耳目,逃過攔劫……”
金蘭接道:“三爺雖然是勇武過人,但身受重傷未愈,豈能和眾多武林高手為敵,妾婢之意,不如先避敵勢,待傷勢痊癒之後再……”
蕭翎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此事關係太大,我們如易裝棄車而逃,或可避開人們的耳目和迫蹤鐵蹄,但此後只怕永難解說清楚了!”
金蘭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目下的誤會,恐已非三爺口舌所能解釋,妾婢之意只是暫避敵鋒,日後再行設法……”
蕭翎道:“大丈夫頂天立地,做事為人,豈可畏首畏尾,何況,玉蘭和唐姑娘服用的化骨毒丹,毒性發作在即,如若咱們棄車易裝而走,縱然能避開天下英雄耳目,也將使百花山莊送藥之人,找不到咱們的行蹤,豈不要延誤了兩人的性命。”
金蘭輕輕嘆息一聲,道:“三爺英雄肝膽,兒女心腸,妾婢何幸,得能追隨左右……”
蕭翎苦笑一下,道:“你不要捧我了,堂堂七尺之軀,不能保護你們的安全,反賴你伸手相助,想來使人慚愧的很……”
突聞蹄聲得得,傳了過來。
金蘭駭然震動,急急說道:“有人來了,咱得快些走了。”伸手開啟車簾。
蕭翎道:“來不及啦……”
語聲未落,突聽嗤的一聲,一道寒芒,穿過車篷而入。
蕭翎一皺眉頭,伸手接住了飛來暗器。
金蘭低聲說道:“三爺,車中地方狹小,閃避不易,不如到車外去吧!”
蕭翎道:“好!你好好的照顧著兩人,別讓她們受了暗算。”
金蘭道:“妾婢盡我之力。”她自知無能如蕭翎一般用手去接暗器,唰的一聲,抽出長劍,擋在玉蘭和唐三姑的身前。
蕭翎躍出馬車,抬頭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