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也不出言攔阻,回顧了宇文寒濤和蕭翎一眼,道:“咱們走吧!”當先舉步向外行去。
蕭翎緩緩掃掠了雲陽子和無為道長一眼,欲言又止,轉身緊隨在周兆龍身後而行。
展葉青突然高聲喝道:“宇文寒濤,你站住……”
宇文寒濤霍然回身,道:“展兄有何見教?”
展葉青冷冷說道:“你也想走嗎?”
宇文寒濤道:“如是展兄想賜教幾招武當絕學,兄弟自是當留此地奉陪。”
展葉青肩頭微微一晃,突然欺進三尺,長劍護胸,冷笑道:
“室中狹小,咱們到室外去較量吧!”
宇文寒濤左手仍提著那隻描金箱子,橫在身前,道:“兄弟就用這隻箱子,試試武當派的絕學。”
雲陽子肅然說道,“師弟,回來。”
展葉青停下腳步,道:“師兄有何吩咐?”
雲陽子道:“寧叫他人無義,但咱們武當派不能失信於人,今日是換藥物,不可迫人動手……”
目光一轉,投注到宇文寒濤身上,接道:“宇文兄請便吧,錯開今日,咱們哪裡見面,哪裡算這筆帳。”
宇文寒濤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兄弟當隨時候教。”
緊隨在金花夫人身後,大步出門而去。
周兆龍低聲說道:“咱們身懷重寶,不宜節外生枝,早回百花山莊,不知道夫人和宇文兄的意下如何?”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怎麼?你可是怕我把這玉仙子的畫像和三奇真訣,帶回苗疆去嗎?”
周兆龍聽得心頭一震,暗道:你這種女人陰毒狡詐,什麼事做不出來,口中卻說道:
“夫人說笑話了。”
金花夫人道:“我此番進入中原,一來想暢遊中原的名山勝水,二來想見識一下中原武林人物,此刻周兄就算想讓我回歸苗疆,妾身亦難應命,但請放心好了。”
這番話表面上甚是柔和,骨子裡卻是大大把周兆龍挖苦了一頓,只聽得周兆龍暗暗罵道:好一個多疑惡毒的女人。但他臉上卻仍是陪笑說道:“夫人中幗中一代女傑,此番東來,不難揚名於中原武林道上。”
天下人,無不喜愛別人奉承,周兆龍這一頂高帽子頓使金花夫人眉開眼笑,道:
“週二莊主太誇獎了,風聞那沈大莊主,除和我及宇文先生結盟之外,尚從關外請來一位高人,不知是何等人物?”
周兆龍微笑道:“這個兄弟不太清楚,回得莊去,夫人一問大莊主,當可盡悉內情了。”
金花夫人笑道:“你和那沈木風,雖是以兄弟相稱,但卻是畏他若師是嗎?”
周兆龍暗罵一聲:好刻薄的口舌。口中卻笑道:“咱們中原人物,一向是長幼有序,兄友弟恭,談不上什麼畏懼。”
金花夫人突然回過頭來,望著蕭翎說道:“小兄弟,你也很怕沈木風嗎?”
蕭翎揚了揚劍眉說道:“禮義當先,長者為尊。”
金花夫人笑道,“好一個長者為尊……”
突然停下腳步,住口不言。
抬頭看去,只見適才闖入茅屋中那藍衫少年,背插寶劍,卓立在道中,兩眼望天,一派傲氣。
在他兩側,各站一個十四五歲的青衣童子,左面的仗劍,右面的捧琴。
宇文寒濤道:“此人就是年來突起武林,名噪一時的蕭翎,夫人不可大意。”
金花夫人回顧了蕭翎一眼,道:“小兄弟,你不也是蕭翎嗎?
怎麼憑空的又多出一個蕭翎來呢?”
蕭翎道:“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很多,這也沒什麼稀奇之處。”
那藍衫少年似是突然被針紮了一下,望著天空的目光,突然移注到蕭翎的臉上,道:
“怎麼?你也叫蕭翎嗎?”
蕭翎道:“不錯啊!兄弟可是貨真價實的蕭翎。”
藍衫少年冷笑一聲,道:“哪一個還是假冒的不成?”
蕭翎心中暗笑,忖道:“那夜你跪在江邊拜我靈位,要我陰魂顯靈,助你好事,此刻你面對真人,卻又是這般的理直氣壯。”
他想到可笑之處,不覺由臉上流露了出來。
藍衫人怒道:“你笑什麼?”
蕭翎道:“笑一笑也不行嗎?”
藍衫人冷冷他說道:“不行,如若你真的叫蕭翎,今日咱們兩人中,必應有一個死亡。”
蕭翎揚了揚劍眉,道:“要拼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