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山貝長長吁一口氣,道:“你義父不願讓你看到他敗在和尚手中,運功反擊對方了。”
蕭翎道:“但願義父能夠勝過那大和尚。”
莊山貝心中瞭然,南逸公這盡出餘力的反擊,反將要減少他的支撐時間,暗暗嘆息一聲,道:“翎兒,我有兩句重要之言,你必得牢牢記著,全心奉行。”
蕭翎道,“什麼事?”
莊山貝道:“我一出手,你必需立刻回到你義父石室中去,在那石室中,我已手錄了一本絹冊,以你的才智聰明,和現已奠下的基礎,只要你肯用心去學,不難盡得你義父和我的真傳突聞一聲尖叫道:“住手!”
只見那緊依木門而立的柳仙子,縱身一躍,直向場中飛去。
莊山貝喜道:“好啊!柳仙子如肯出面……”一語未完,突見南逸公整個身子飛起了一丈多高,向外摔去。
柳仙子本是向兩人搏鬥之處躍去,身子還未著地,大變已生,立時一提真氣,身軀一轉,向南逸公摔落之處飛去。她輕功卓絕天下,但見人影一閃,竟是先那南逸公摔落的身子而到,雙臂一展,把南逸公接在懷中。
莊山貝早已怒聲喝道:“好一個黑心和尚,乘人不備,暗施算計,豈是英雄所為。”
喝聲中,白芒一閃,直向那紅衣和尚撲去。原來那紅衣和尚,在柳仙子大喝住手聲中,乘著甫逸公收回內力之際,陡然用出全身功力攻出一掌,南逸公驟不及防,吃他強猛的內力一震,傷了內腑,人也被震的飛了起來。
莊山貝含憤出手;劍勢威猛異常,人未到,強烈的劍氣,已破空先至。
那紅衣和尚反手劈出一掌,一股強猛絕倫的掌力,直擊過來。
莊山貝一沉丹田,向前疾衝的身子,陡然停了下來,手中短劍搖揮,幻起朵朵劍花,劍氣掌力一觸之下,那個紅衣和尚,陡然向後退了兩步,莊山貝也被震的雙肩晃動,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一步。。
那紅衣和尚冷笑一聲,道:“倚多為勝,佛爺要失陪了。”喝聲中轉身一躍,疾如流矢般飛奔而去。
莊山貝未料到,他竟然會返身逃走,略一猶豫,那和尚已到三丈開外,追趕已自不及,當下提聚真氣,短劍脫手飛出。一道白光疾如閃電,直向紅衣和尚飛去。
只見那紅衣和尚突然回頭拍出一掌,橫向劍上擊去,短劍旋轉,懸空打了兩個翻身,斜落一側,那紅衣和尚,卻一伏身疾竄而去。
蕭翎眼看那紅衣和尚兔脫而去,心中大急,說道:“莊老前輩,那和尚逃跑啦!”
轉臉望去,只見莊山貝閉目而立,頂門間隱隱現出汗水。
蕭翎心中一驚,怎麼?難道他也受了傷嗎?緩步走了過去,說道:“莊老前輩,你怎麼啦?”
莊山貝緩緩睜開雙目,道:“我很好,孩子,你可看到我剛才那投擲出手的一劍嗎?”
蕭翎道:“看到了。”心中暗想:你追人不上,那是隻好把兵刃當作暗器出手了。
只聽莊山貝嚴肅他說道:“孩子,那就是劍道最高的心法,馭劍術,只不過我火候不夠,難以身劍合一,傷敵於五丈之內。”
蕭翎口雖不言,心中卻是大不為然,暗道,把兵刃投擲出手,那還算什麼劍道中上乘心法。
莊山貝又道:“那和尚雖然傷了你的義父,但他也沒有討了好去。”回目望去,只見柳仙子盤膝而坐,右掌按在南逸公的背心上,正在替他療傷,當下又道:“孩子,咱們走遠些,柳仙子內功深厚,身上又懷有二位前輩遺留人間的兩粒靈丹,有她相救,你義父當可無恙,咱們不要驚擾她。”牽著蕭翎,直向那短劍飄落之處行去。
蕭翎心中雖然惦念義父的安危,但卻又不敢抗拒莊山貝之命,只好任他牽著行去。
莊山貝撿起短劍,嘆道:“此人武功,果是高強,我這全力一擊,只不過削落他兩個手指。”
蕭翎凝神望去,果見那青草地上,遺落有兩個血淋淋的手指。
莊山貝短劍一揮,挑起了兩個斷指,說道:“這是無名指和小指,可惜呀!可惜……”
蕭翎奇道:“可惜什麼?”
莊山貝道:“可惜我的火候,差那麼一點,唉!只要能再增加一成火候,今日這紅衣和尚,縱然是能夠逃得性命,至少將留下一隻手掌。”
蕭翎道:“老前輩這馭劍術,有了幾成火候?”
莊山貝道:“差的遠,只能說初入門徑,還未登堂入室。”他臉色忽然間變得十分嚴肅,接道:“可惜這一門絕技,或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