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一人首先哈哈大笑,道:“好一位標緻的姑娘!”
第二個朗朗接道:“深山育俊烏,茅屋出佳麗,古人誠不欺我。”
那當先一人接道:“不可唐突佳人……”
一抱拳,接道:“兄弟一陣風張萍。”
第二個接道:“在下五毒花王劍。”
第三個接道:“兄弟六月雪李波。”
最後一個躬身長揖,道:“在下寒江月趙光,適才言語多多開罪,還望姑娘恕罪。”
金蘭不知這些人是故意裝作,還是當真溫文多禮,當下還了一禮,道:“四位請坐。”
五毒花王劍哈哈一笑,道:“這荒涼所在,只住姑娘一人,難道你不害怕?”
金蘭道:“妾身和家兄同住於此。”
王劍道:“原來有令兄相陪。”
六月雪李波接道:“令兄可在嗎?”
金蘭道:“家兄趕集去了!”
寒江月趙光道:“這麼說來,家中只有姑娘一人了?”
金蘭已聽出四人是有意在口齒上輕薄取笑,不禁心生怒意,冷冷說道:“家兄過午即可返家。”
一陣風張萍道:“不知姑娘有幾位哥哥?”
金蘭道:“一個。”
張萍笑道:“咱們如是把他殺了,收你作為義妹,豈不是成為四個了嗎?”
金蘭柳眉一聳,欲待發作,但卻強自忍了下去,說道:“四位請在廳中稍坐,妾身去替諸位燒壺茶來。”轉身向室外行去。
五毒花王劍突然一伸手臂,攔住金蘭的去路,道:“咱們兄弟想喝一點酒,不知有沒有?”
金蘭略一沉吟,道:“讓我去找找看。”
王劍手臂一縮,手指卻順勢摸向金蘭的粉臉。
金蘭自幼在險惡的環境中長大,學會了忍耐,心中雖是羞忿難耐,但仍是忍了下去。
王劍哈哈一笑道:“老大,這般標緻的姑娘,這一身細皮白肉,我不信她是在這茅舍中長大的。”
六月雪李波道:“不錯,牧人村夫,縱然是有錢,也不會替她裁製綾羅衣褲。”
寒江月趙光突然一晃雙肩,欺身而上,探手一把,抓向金蘭後背。
金蘭頭也未回,一挫柳腰,凌空而起,飛出室外。
趙光笑道:“好快的身法,這叫不打自招。”
飛身出去,一招“金龍探爪”,抓向金蘭右脫。
在這等形勢之下,金蘭縱然再想隱藏武功,亦是有所不能,右手“攔江截鬥”,反擊過去。
趙光笑道:“瞧不出你還有這般矯健的身手。”雙手連環攻出。
金蘭揮手還擊,展開了一場惡戰。
寒江月趙光施展擒拿手法,連攻了十幾招,竟然全為金蘭封架開去,這才知道是遇上了勁敵。
六月雪李波飛身一躍,搶出室外,道:“為兄助你一臂。”側身遞出一掌。
金蘭封拒那趙光一人掌勢,尚可應付,但加上了一個李波,形勢頓然改變,大有應接不暇之勢。
蕭翎隱身內室,眼看金蘭已難再支援下去,再不出面,金蘭縱不受傷,亦將被人生擒,正待飛身而出,突聽茅舍外傳來一聲冷笑,說道:“兩個堂堂的男子漢欺侮一個女孩子,也不怕人笑話。”隨著喝聲,飛入一個個子瘦高,氈帽壓頂,藍色長衫的人。
那人身法奇快,話落口,人已飛身到金蘭的身側,疾攻一掌,擋開了趙光。
李波、趙光齊齊停下手來,回目一顧來人,冷冷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中州二賈!商八、杜九一向是焦不離盂,秤不離錘,你來了,那商八想必就在左近了。”
這來人,正是中州二賈中的冷麵鐵筆杜九,只聽他冷冰冰地說道:“對付你江南四公子,社老二一個人已經夠了。”
一陣風張萍接造:“咱們兄弟和中州二賈向無怨恨,杜兄伸手管我們兄弟之事,倒還是有些俠氣。”
蕭翎暗暗忖道:這中州二賈,雖處處以生意為重,唯利是圖,但遇到節骨眼上,倒還是有些俠氣。
一陣風張萍淡淡一笑,又遭:“你們中州二賈愛財,咱們兄弟喜色,各有所好,誰也談不上什麼高風亮節,俠骨義腸……”
冷麵鐵筆社九冷然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兄弟一向是憑具才能,收人酬報,從來求強取別人毫釐,和你們江南四公子,豈可同日而語。”
張萍道:“如此說來,你們中州二貿,算是大仁大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