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東行去。
兩裡行程,轉眼即到,夜色中果見一座高大的宅院,矗立眼前。
展葉青行到門前,扣動鐵環。
片刻之後,一箇中年漢子,手中提著一盞燈籠,開了兩扇木門。
他口中喃喃自語,不乾不淨的亂罵,但一見展葉青勁裝佩劍,立刻嚇的住口不言,神智也大見清醒。
展葉青裝作未聞,抱拳一禮,道:“有勞兄臺通報李老丈一聲,就說一位姓展的求見。”
那大漢舉起手中燈籠,瞧了展葉育一眼,道:“原來是展大爺。”
展葉青微微一笑,道:“趙兄還能記得小弟。”
那大漢道:“展大爺太客氣了,這稱呼叫小人如何能擔當得起,展大爺你稍候片刻,小人這就去給你通報。”
那大漢去了不久,帶著一個慈善老丈,迎了出來。
展葉青迎上前去,抱拳一禮,道:“又來打擾老丈。”
那老人道:“老漢房子寬大,用它不完,展少爺快請進屋裡坐。”
那大漢提燈帶路,把幾人引入一座跨院之中,道:“展大爺還有吩咐嗎?”
展葉青道:“深夜驚擾,在下甚是不安,趙兄請休息去吧!”那老丈望了孫不邪和蕭翎一眼,也不多問,和那大漢一齊退出跨院,展葉青推開房門,無限感慨地說道:
“這是馬總瓢把子療傷住的房子,想不到,我們竟然又借用了。”
孫不邪道:“這等善良人家,何以竟肯留我們這江湖人物。””展葉青道:“他們夫婦,大約昔年受過馬總瓢把子的恩惠。”無為道長沉吟了一陣,道:“沈木風耳目遍及歸州方圓數百里,咱們不能拖累到別人,貧道盡半宵之力,如是蕭大俠傷勢仍然不見好轉,咱們也該另外找尋一處隱秘之處,以便蕭大俠療養傷勢,無論如何,不能拖累他們。”
孫不邪道:“道長說的不錯。”
舉步行到木榻之前,緩緩放下蕭翎。
無為道長低聲說道:“三弟,把燭火拿近一些。”
展葉青應了一聲,手執火燭,行近榻前,無為道長借那明亮的燭火,仔細的檢視著蕭翎的臉色,不禁一皺眉頭。
自蕭翎受傷之後,無為道長一直神情平靜,但此刻卻臉色大變。
孫不邪道:“久聞道長的醫道精深,想必早已胸有成竹,有救治蕭翎之法了。”
無為道長不答孫不邪的問話,伸手抓住了蕭翎雙手,瞧了一陣,搖著頭嘆道:“貧道毫無把握。”
孫不邪道:“這麼說來,他傷的十分危險了。”
無為道長道:“他似是被傷在一種很特殊的武功上,不解傷情,實難斷言療救……
唉,不過貧道當盡我心力。”
孫不邪道:“道長準備如何著手?”
無為道長道:“此刻他氣息十分微弱,貧道先以本身內力,助他暢和氣血,再行酌情施用藥物。”
孫不邪道:“老叫化對醫學一道,外行異常,如何處理,全憑道長了。”
無為道長心情沉重,面色一片嚴肅,緩緩說道:“貧道先行試試再說。”
扶起蕭翎身子,右手按在背心命門穴上,暗運真氣,一股熱流直攻入蕭翎命門穴中。
足足過了一頓飯工夫之久,仍然不見反應。
孫不邪伸手摸去,只覺蕭翎的左手,仍是一片冰冷,當下說道:“道長不用白費力了,趕快換一種法子試試。”
無為道長長嘆一聲,收回右手,將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兩粒丹九,投入了蕭翎口中。
燭光下,只見蕭翎面色鐵青,嘴唇發青,口合兩粒丹九,竟是無法嚥下。
孫不邪搖搖頭道:“看來是沒有救了。”
無為道長振起精神,擔開蕭翎牙關,用水衝下兩粒丹丸。
丹丸入腹,有如投入大海中的沙石,良久不見動靜。
孫不邪突然一跺腳,道:“道長請盡心力,老叫化去找毒手藥王。”
無為道長道:“單以醫術而論,那毒手藥王確是當今第一名醫,老前輩如是能找他來此,是最好不過了。”
展葉青突然介面說道:“老前輩可知道那毒手藥王落足之處嗎?”
孫不邪搖搖頭道:“不知道。”
無為道長道:“老前輩既不知他落足之處,天涯如此遼闊,你要到哪裡找他?”
孫不邪道:“大海撈針,碰碰運氣罷了。”
無為道長道:“如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