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是說不出口的痛楚,有些戀人之間似是那種遠不能又近不得的距離,如同她,如同他們。
愛,這個課題,安以若顯然沒有修到滿分,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更把握不了席碩良的心。
“女人真是可悲,好像生來就是為了男人而活。”米魚感慨,說得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女人。見安以若怔怔出神,她惡聲惡氣地說:“趕緊吃。天天熬夜,瘦得皮包骨了。要是比賽的時候昏倒了,我就穿著高跟鞋踩你兩腳。”
安以若呸了一聲,盛了勺粥送進嘴裡,“他說什麼了嗎?”
“他能和我說什麼,無非就是好好照顧你,看著你讓你多休息,餓了吃飯,渴了喝水,困了睡覺。”米魚攤手,眸底急速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安以若笑了,苦澀的那種,“他永遠都這樣,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那你就告訴他,讓他知道你對他的期許,對這段感情的期許。”話說得很是自我,完全的米魚式語言。
“明知道他無力回應,何必。”完全的安以若式回答,她放下碗,神色凝重地看著米魚,“想想只有在學校的時候最快樂,無所顧及,無話不談。等到兩個人都大了,有了一定的基礎,反而不那麼自在。多說幾句成了約束他,多問幾句成了管他,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關係反而困住了他的自由似的。有的時候真的不確定這樣在一起究竟還有什麼意義。”然而,讓她放卻放不下,愛了這麼久,不是一句話就能終止的。
米魚聽出她話裡的無奈與挫敗,心裡不是滋味,是誰在越洋電話裡驕傲地對她說:“學習終於結束了,我可以向愛情進軍了。”這才回來多久,怎麼感覺就滄海桑田了呢?她笑,內心有些悲涼,女人就是這樣,清醒時習慣性飛蛾撲火,恍惚時更是恨不得為愛情粉身碎骨,比如眼前的安以若,對愛情的執著程度令人心疼。
目光不期然相接,兩人心中都是一悸,這個話題過於沉重,談一次痛一次。
晚上的時候,家裡來了客人,身為三俠客之一的程漠菲像是怕她們倆會被餓死一樣,送了兩大袋食物過來,賢慧地一一分類裝進冰箱,輕聲提醒道:“兩位俠女,記得按時吃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煩惱霎時散去,安以若與米魚對望一眼,會心微笑。
世界上還有一種被稱之為“友情”的感情,它綿長而悠遠地流淌在心間,適時給予人鼓勵和安慰。她們慶幸,在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