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確實不解風情。我多次主動示好,他都置若罔聞。
我還記得他望向我時眼底無絲毫波瀾的平靜,我的美麗不容置疑,我的性感是個男人就無從抗拒,可是他卻連正眼都不曾看過我,我憤怒的同時愈發想要征服他,我以九鑽二小姐的身份踞傲地要求:“牧言,今天你陪我出席酒會。”在九鑽,他叫牧言,不是牧巖。原來一開始就是假的,我們之間,從不曾坦誠以對。
他穩如秦山般與我對視,然後緩慢地吐出一句話:“對不起,顧經理,這不在我工作範圍之內。”認識我的人都稱我是顧小姐,只有他稱我顧經理。
“站住。”我冷聲,踩著高跟鞋站定在他面前:“工作時間,我有權調動你。”
他緊抿著唇角,似是極力壓抑心底的怒意,然後將目光投向別處,許久之後,清冷地問:“時間,地點。”
我笑了,因為他無奈的妥脅,因為他倔強的表情。這個男人,任誰都會想征服吧。在他身上,我不經意間嗅到陽光的味道,那麼溫暖,那麼明媚。我想,我不止是想玩玩了。
“我在休息室等你,完事我送你回去。”到了酒店,他想把我扔在會場,我卻已經極快地挽住他的胳膊,笑容明豔地對迎過來的王老闆打招呼:“好久不見,王總。”
“喲,這不是顧小姐嘛,歡迎賞光。顧先生好嗎?好久都不見他露面了。”外人面前我姓顧,叫顧蕭然,所以他理應稱呼我顧小姐。
“大哥不在國內,去歐洲度假了。”我微笑著解釋,說得卻是實話,顧夜帶著蕭雨出國了,已經走了一個月。見他將流離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到牧巖身上,帶著幾分探究和審視,我道:“給王總介紹一下,這位是牧先生,蕭然的好朋友。”
“哦?”王老闆挑了挑眉,笑得極為曖昧,“只怕不是好朋友這麼簡單吧?”
我不著痕跡地將蔓妙的身體貼緊了牧巖,但笑不語,算是預設,卻聽身旁的男人說道:“你好,王總。九鑽保安部牧巖。”一句話,無聲地拉開了我與他之間的距離,他用他的身份告訴別人,他只是九鑽的員工,是我的屬下。
我已經惱怒成羞,面上卻笑嫣如花,然而,我已完全提不起興致繼續與這些戴著面具的男人周旋下去,我突感厭惡,放下酒杯,挽著牧巖提前離席。他一句話也沒有,只是安靜地開車,當車子停在我公寓樓下,我傾身上前,在他未及反應之時吻向他的唇。
為什麼對我不動心?我已放下矜持主動示好,為什麼可以如此無動於衷?我不懂,也不信有哪個男人可以在情慾面前把持得住。我死死拉住他的手撫向我胸口,我以為可以用身體讓他徹底臣服,我願意為他所有。然而,我錯了,錯得可笑而離譜。在愛情面前,我太自以為是。輸掉了他的心,更輸了一生。
怔忡只是一瞬間,然後,他用他有力的手臂堅定地推開我,看著我的眼晴冷靜地說:“顧經理,請別這樣。”那天我在他眼裡看到冷漠的疏離,那樣的眼神,令我難過,令我心傷。
“為什麼不能這樣?你敢說你不喜歡我?”我在賭,以為男人也會玩欲擒故縱這一套,畢竟以我現在的身份,想要接近我的別有用心的男人太多了。
“是的,我不喜歡你。”他的聲音依然那麼低沉,甚至不帶一絲感情,我又羞又惱,揮手揚出去一巴掌,卻被他在半空中截住了手腕,“別試圖和一個男人動手,再好的身手也不見得佔到便宜。”他不怒不惱,面無表情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在離開前轉身對我說道:“已經到了,顧經理上去吧,我下班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衝著他的背影大罵:“牧巖,你個笨蛋……”
我的聲音迴旋在耳際,而他的身影,漸漸隱沒在路燈下。
人啊,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之後的一個月,我愈發纏著他,以前很是厭惡的宴會應酬我都欣然前往,而他身為九鑽保安部長當然要隨行保護我的安全。看到他無奈隱忍的表情,我的羞惱煙消雲散,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拿下他。可是,我的痴情,到底沒能讓他動心,最終傷的只是我自己。
“顧經理,我是九鑽的員工沒錯,但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差遣我。請別再纏著我了,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面對我的糾纏,他的聲音格外冰冷,表情愈發嚴肅。
“為什麼?”這一次我反而冷靜下來,盯著他的眼晴,“我需要一個理由。”我想知道我哪裡不好,我想他說出來,我可以改到他喜歡為止。直到那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蕭雨寧可被我打,也不肯放棄顧夜,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