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已配合無間了。
他們那麼親密地擁抱在一起,心裡溢滿了幸福。安以若終於明白,愛情,原來該是如此甜蜜的味道,不該夾雜絲毫的苦澀。思及此,她更緊地貼在牧巖懷中,似是認定他是此生的依靠。
不知不覺間,他對於她,已是不可或缺。
安以若並不知道米魚、程漠菲她們是如何度過這浪漫的一夜,但在這個情人節,她被前所未有的幸福裹得密密實實,忘記了寒冷,心裡暖暖地寫滿牧巖的名字,任誰都無法抹去。
當他們牽手走出餐廳,寒冷的夜風吹著她如雪的肌膚,他變魔術般拿出一條紅色圍巾親手系在她脖子上。
他始終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她頸間就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整個人像是沐浴在陽光裡的精靈,耀眼而靈動,讓人移不開眼。
安以若低頭,用下巴輕蹭了一下圍巾,然後伸出手細細撫摸,毛茸茸的感覺令她再也忍不住唇角邊的笑意。
將她的雙手包裹在掌心,他低聲問:“還冷嗎?”
睫毛抖動了一下,她眨著眼睛搖了搖頭,“以前最怕過冬天了,凍得我都不愛出門,奇怪今年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牧巖彎唇一笑,將她被風吹亂的長髮別到耳後,溫柔而堅定地說:“因為你有我了。”
風雨前昔
安以若有了牧巖,被推至幸福的頂端,然而米魚與譚子越那份不夠牢固的感情終於觸礁,炙熱的溫度在春節之後降為零度。
“和他吵架了?”皺眉看著眼前異常頹廢的米魚,安以若問,“難怪你最近這麼消停,也不打電話約我出來,出了什麼事?”
扯出一抹苦笑,劈手搶過安以若手中的酒杯,米魚仰頭一飲而盡。
“你瘋啦,這不是水是酒。”安以若忍不住斥責她,語氣頓時嚴厲了幾分。
“誰說酒越喝越暖,都是放屁……”米魚笑,慘淡的那種。她將臉枕在胳膊上,聲音聽在耳裡帶著蒼涼的味道,“我們分手了。”
分手?開什麼玩笑。過年前還聽牧巖說譚子越有意向米魚求婚,怎麼時隔一個月,求到分手了?
平靜之後安以若柔聲勸她,“米米,感情不是兒戲,不要輕言……”
“他連水性楊花的話都說出口了,難道還讓我恬不知恥地賴著他?”米魚冷哼,眼圈突然紅了,哽咽著說,“在他眼裡我米魚竟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自嘲地笑,淚光在眼角閃動,“安以若,你瞭解我,你說我是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啊?”
米魚臉上深深的悲涼令安以若心疼,忙伸出手握住她的,“米米……”
“在這個圈子怎麼了,難道個個都要出賣身體嗎?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我米魚不是。”米魚打斷她,徑自說道,“我把自己完完整整給了他,他對我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譚子越憤怒的臉,還有那些絕情傷人的話交替浮現腦海,米魚的情緒終於被逼至撕裂的邊緣,再也說不下去,將臉掩在掌心裡,她低低哭了起來。
在模特界獨佔鰲頭的米魚向來得廣告商垂青,走秀之餘偶爾為某些品牌代言。去年公司給她拍攝了一組個性寫真,發行後不久便有導演以高額片酬找她拍戲。經過為期四個月的辛苦拍攝該劇終於殺青,作為女主角的米魚在宣傳過程中必然不能缺席,為了給新劇造勢,影視公司要求她與劇中男友共同出席首映禮,她欣然應允。然而第二天,各大報紙雜誌上紛紛刊登出她與男演員的吻照,關於他們假戲真做、日久生情的報道鋪天蓋地而來,由她主演的都市愛情大劇因男女主角的緋聞未播先紅。
身為親密戀人的譚子越在獲知這一訊息時暴跳如雷,將“確鑿的證據”甩到她身上,傷人的話衝口而出,“我真是看錯了你,短短几個月就挨不住寂寞了?他的吻有沒有讓你欲仙欲死?他是不是比我還行啊?”
米魚氣極,朝他低吼,“譚子越,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人嗎?你寧可相信外人都不信我?”原本想要解釋的話頓時變了味,米魚恨不能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稻草。
“照片都被登出來了讓我怎麼相信?你是不是以為我譚子越是傻子,被人戴了綠帽子還當什麼都沒發生,我怎麼那麼愛你?”雙眼冒出火來,譚子越厲聲吼回去。這個死女人,移情別戀了還敢這麼大聲。
米魚急了,盛怒之下抬手揮出一巴掌,已無理智可言,“既然你認定了我移情別戀,那好,我們分手。”
“分手就分手。”臉上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