牴觸的機會。靜默了好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索性敷個面膜再想吧。
還在上班,牧巖的簡訊如期而至。
“執行完任務回來凌晨了,沒敢給你打電話,天下還太平吧?沒有恐怖份子吧?要不晚上由人民警察護送回家如何?”
“上次徵用你車的警員張恆還記得嗎?他今天來我辦公室,臨走的時候說我最近笑得特別慈祥,大力他們笑得形象都沒了,你說這群小子是不是欠收拾?我怎麼說也是他們頭兒吧,一點秘密都藏不住了。哎,我說,你什麼時候讓我笑得更慈祥啊?”
無人的時候,她低頭一條條資訊看下去,下意識揚起唇角,心裡面暖暖的,那種無以言明的快樂毛茸茸地觸及她心底的某個角落。
米魚的公司安排她拍一組宣傳照片,安以若為她設計了一款禮服,趁著午休時間她驅車帶著禮服過去給米大小姐試穿。
試衣間裡,米魚拐了拐她的胳膊,賊兮兮地湊到她耳邊說:“安以若,春風滿面啊,隊長同志不錯吧?你什麼時候從了人家啊?”
安以若豎眉毛,也不多說話,一本正經地示意米魚轉身給她拉拉鍊,然後手上微一用勁,禮服的腰身被她惡作劇般猛地收緊了幾分,惹得米魚哇哇叫,“你要謀殺啊,我上不來氣兒了。”
離開米魚公司的時候,收到一條新資訊。
“中午的時候去食常吃飯,大力鄭重其事地問我需不需要再徵用一下某人的車。”
之前她只是看那些簡訊卻從不回,猶豫了下,這次她回覆了:“你怎麼說?”
“我說,自己看著辦,這種事不必請示。”
“牧巖!”她咬牙切齒。
“啊,在。怎麼了?”那人裝糊塗,唇角一彎,笑了。
快下班的時候牧巖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火鍋,想到簡訊的仇安以若故意說:“很忙啊,得加班呢。”
“那正好,我一會兒有個會要開,估計得晚點過去接你,你在公司等我。”
“那要是我忙完了你還沒開完會怎麼辦?我不喜歡等人。”
“這樣啊。”那人噝了一聲,像是在考慮折中的辦法,然後才說:“那就你來接我吧,要是半路被人攔了車子就說你是我女朋友,保證放行,一路暢通無阻。”
三言兩語安以若敗下陣來,卻還不肯服輸:“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口才這麼好?”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牧巖有些得意地輕笑,隨後煞有介事地介面:“我這不都是被你激得超常發揮嘛,其實我嘴笨得很。”
安以若忍笑忍得吃力,“隊長同學,你謙虛得真沒誠意”
“你別拆穿我啊,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救命恩人吧,多少給我留點面子。”牧巖擰眉,臉上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神情,低頭看看到了開會時間,他扔下話:“等我去接你,最遲七點。”
快七點的時候公司的人早都走光了,安以若坐在辦公室裡修設計稿,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牧巖來了,正想說打個電話就行幹嘛特意跑上來,抬頭看到的卻是她的老闆關寒南。
“關總還沒走。”她欲起身,接到關寒南示意的眼神,又坐回了原位。
“我該考慮給你加工資,現在這麼勤勞的員工不多了。”關寒南的臉色不是很好,神情尤顯疲憊。
安以若禮貌地笑笑,“晚點有個約會,朋友要來接我,所以才沒走。關總是不是有事?您之前提過奧妮集團的程總這兩天會到a城來,需要我陪您去見他嗎?”半個多月來她一直在忙這份設計案,如果爭取到奧妮這個大客戶,公司今年的銷售額會是去年的兩倍,身為首席設計師,有些場合她必須出席。
關寒南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奧妮的設計不必趕了。”
“為什麼?”安以若不解。
“也沒什麼,你知道奧妮是我們公司極力爭取的大客戶,但我今天才聽說他和弘泰的席總私交不錯,這單生意我們能拿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乍聞那個名字,安以若有一瞬的怔忡,隨即回過神來,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同在時裝界,這樣的衝突再所難免,她也無能為力。
抽屜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著,悅耳的鈴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這段時間為了趕設計稿辛苦你了,週末好好休息吧。”關寒南微笑著起身,率先出了辦公室。
牧巖很準時,差五分鐘七點他的車子剛好停在安以若公司樓下,給她發了簡訊,他下車往大廳去迎她。
“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