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將杜葵收服以後,照理說他完全可以選擇御空而行,迅速的到達留仙派境內,無需擔心其它的高階妖獸。
但事實上王艽巖並沒有這樣做,在稍作修整之後,依然向著森林深處走去。
然而,王艽巖三人才剛走沒幾步,狐熬、秦艽和柳巖他們便出現在了前方。
秦艽和柳巖二人自是不用介紹,王艽巖對這二人再熟悉不過了,但是狐熬**和王艽巖都沒有見過,於是不由多看了兩眼。
能夠和秦艽二人並肩而立的人並不多,王艽巖只是掃視了一眼狐熬,就可以斷定他的修為絕對不在杜葵之下。
突然間遇到這樣的三個人,若是換成了其他的修士,無論他是練氣期還是元嬰期都會惶恐不安,唯恐一不小心招來麻煩。
但王艽巖卻是一個例外,在見到狐熬三人之後,表情很是冷漠。甚至眼中還露出了濃郁的殺氣,顯得極為不善。
“哼!好狗不擋路,沒什麼事情就麻煩你們讓開。”不待狐熬等人說話,王艽巖便毫不顧及的罵了一句,弄得三人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從何說起才好。
六人當中。此時最為禿廢的要數杜葵了,前不久還是妖界響噹噹的人物,現在卻是變成了別人的奴隸,這前後之間的轉變實在是太快,在見到狐熬等人以後,他就一直低頭不語,始終都不敢抬頭看三人一眼。
場面顯得極其的尷尬,像狐熬,秦艽和柳巖這樣的人。誰敢在他們面前造次?不要說是辱罵了,就算是稍有帶刺的言詞都少有聽人說過。而如今卻是無遮無攬的被王艽巖罵了一句,心裡面當然十分的惱怒。
但狐熬此行的目的,卻是想透過王艽巖和沐晨的關係,讓王艽巖出面請沐晨相助度過危機,所以再是惱怒他也只得強裝笑臉,不敢輕易的得罪王艽巖。
而秦艽和柳巖就不用說了,為了王艽巖這顆棋子。他們二人隱忍了十幾年,更是不可能因為一句難聽的話。輕易的放棄這麼多年的心血。
尷尬的場面當然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沉寂幾個呼吸之後,秦艽輕咳了兩聲,終於擠出一張似笑而非的難看面孔,說道:“咳咳,艽巖啊!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是啊艽巖。誰欺負了你告訴我一聲,老子定會將讓碎屍萬段,孃的!”見秦艽開口說話,柳巖也趕緊插了一嘴。
可王艽巖聽完他們的話,眼中的殺氣變得更濃。看到這裡秦艽和柳巖均是暗暗的吞了一包口水,心裡面都是不由的一顫。
秦艽和柳巖相信,若是此時的王艽巖修為遠在他們之上,那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對他們二人出手。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秦艽和柳巖均是十分的不解,二人在對望一眼之後,心中頓時產生同樣的想法。“糟糕!無名谷的事情艽巖肯定是誤會了。”
有關無名谷一事,秦艽和柳巖都曾收到過彙報,說那裡的人不知為何,突然遭到了高階修士的屠殺,並且擄走了一個叫小牛的修練奇才。
此事秦艽和柳巖聽後,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除了惋惜沒有得到小牛以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引起王艽巖的仇視。
而如今見到王艽巖滿目的殺氣,秦艽和柳巖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後悔當初沒有及時處理好這件事情,導致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咳咳……,艽巖啊!”還是秦艽首先開口說道:“有關無名谷的事情,已經有人向老夫稟報過了,老夫在此對天發誓,谷內之人的死,絕對不是咱們留仙派的弟子所謂,若是說謊,定造天譴,永生無法修練到化神期的境界。”
秦艽豪言壯語,句句說得落地有聲,看樣子無名谷的慘劇,還真是和留仙派毫無瓜葛似的。
這修士不比凡人,不是把握十足的情況下,一般是不會胡亂起誓的,因為這樣做會在以後的修練中留下陰影,對於境界的提升機無不利。
聽到秦艽立下重誓,王艽巖雖然不全信,但至少也相信了幾分,於是便把目光投向了柳巖。
“喂!艽巖。你……你看老夫幹嘛?難不成以為是三聖宗的人乾的嗎?”柳巖有些緊張的說道。
三聖宗是一個由三派合併而成的仙門,與留仙派相比各方面都要欠缺許多,對於下面的人是否謊報了實情,柳巖還真不敢打包票,因此說話的底氣也是有些不足,並不敢像秦艽一樣對天發誓。
見王艽巖將仇恨的目光轉移到了柳巖身上,秦艽連忙說道:“哼!你柳矮子當然不會幹那種無聊的事情,但是你們三聖宗的其他人會不會,那就難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