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於不相干的戰事。”少年見識不錯,反應也快:“另外你放心,根本打不起來!肆叔也明白這一重的,出兵則已、威懾足矣。”
刨除雜七雜八的零碎話題,兄妹間的交談,也正是戰場中諸位鬼王的心思。
都是身處亂世、奮力求存的老狐狸,心機轉了幾轉,自然想通前因後果,摘裘大王不由苦笑,他記得清清楚楚,不久前‘討價還價’時,蘇景曾特意問起摘裘王、提及他向肆悅借兵之事。
當時摘裘只道蘇景嘲諷幾句,哪想到。。。。。。這一記耳光打在臉上,未免太響亮了些!
可是再想一想這次聯軍的盟友、一向與自己不睦的楚江王的經歷,摘裘王心裡又敞亮了不少。
楚江王不止是笑得苦,從臉上到嘴巴再到五臟六腑全都苦透了。煞血大軍到場,這一仗做好的結局不過就此撤兵。打到現在幾家鬼王都有折損,但‘皮肉傷’罷了,唯獨自己一脈飛旗軍盡喪,那是真正的傷筋動骨!
這幽冥世界亂戰可怕,整整一支法術陰兵的損失,楚江王實實在在承受不起。
本來楚江王還奢望著,看看後面有沒有機會把瓶中城奪入手中,若能如願當能彌補損失,可如今。。。。。。更要緊的,能安然撤兵麼?萬一不能的話,莫忘了,煞血陰兵來自東方,就在楚江王大營背後,他們要衝陣的話,楚江之軍連逃跑的機會都不存。
。。。。。。
就連三尸都停手了,戰場徹底安靜下來。每一支大軍都嚴陣以待,暴風雨前的安寧算不得‘安寧’,蕭殺吧。
唯獨蘇景,當所有人都凝神、屏息、肅穆以待時,他反而放鬆了下來,之前的狂妄與猙獰氣意散去了,做回了平時那個清清透透的陽間青年,依舊望著摘裘王:“聊幾句你再走?”
“再走?不是再打麼?”摘裘語氣平平,反問蘇景。
“你們若不打了,便不會再打。”蘇景搖搖頭,稍頓片刻又補充一句:“他們是肆悅王的兵馬,不是九王妃的手下。”
若是前者,今日在場的五王聯軍必遭屠戮;但來的是肆悅王大軍,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賣給淺尋人情,解救瓶中城便足矣了,如無必要不會真正參戰、徒增傷亡。
除非五王不肯罷手,否則血煞軍不會真正衝殺。
摘裘王不撤三重護禁,抬手將一道赤紅色訊令打向天空,已經衝到福城牆下的本部大軍接令,開始迅速後撤。
是表明態度,但也是收縮陣型改攻為守以防不測。
隨後摘裘王再度望向蘇景:“你想聊什麼?”
“那些銀環,晃動起來真響亮。”蘇景微笑著,指了指摘裘王的手臂:“這是什麼法寶?以前沒見過。”
聊幾句,蘇景聊法術。
“崩魂圈,萬一我身死,每道銀環都能附著我的殘魂一律,遠遠崩飛四方,或許能逃走、再圖以後恢復。這是慘敗時最後自保的手段。”摘裘王從神情到聲音都從容得很,甚至還笑了下:“適才見你顯身、取寶,還道你要刺殺本王,小九王的手段,我不敢不做最壞打算。”
今日之前,諸王只道蘇景是託長輩餘蔭的普通後生,一番惡戰後,還有誰敢再小覷此人!
蘇景也笑了下,又指了指摘裘王的頭頂:“碗,哪來的?”
“我自己的。”摘裘王如實回答:“我的頭蓋骨煉化而成,原想隱瞞下來留待後日爭霸時亮出,這次受小九王逼迫,只好施展此寶。”
“能給我看看麼?”蘇景商量的語氣,客氣得很。
一方鬼王,自有氣度,摘裘王只猶豫片刻就哈哈一笑:“有何不可,請小九王賞鑑。”言罷抬手摘下‘帽子’,將其一擲,扔向蘇景。
要別的寶貝來看,是狂妄是無禮更是冒險,萬一鬼王心存不軌,待寶物落入蘇景手中後施咒催動,後果嚴重得很。
不過蘇景的從容不比摘裘遜色半分,不見他有絲毫防備,揚手接下了破碗。與此同時,一串振翅聲傳來,無需招呼,生平最愛寶物的赤目真人就腳踏童棺趕來,和本尊一起鑑寶。
鬼王未催咒、蘇景也沒奪寶,把玩一陣蘇景又把破碗拋還給摘裘:“為何煉化成碗,古里古怪的。”
“你是陽世之人,有所不知。幽冥世界有個說法,喚作:一碗幽冥。”摘裘接回寶物,不再扣回頭頂,直接收入體內了:“相傳古時,上上仙祖祖樂樂的本命寶物為一隻神碗,所謂‘一碗幽冥’指的就是他老人家執神碗大統天下造福陰世。仙祖離去後,幽冥後世鬼王,只要能力所及大都會煉化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