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花青花一左一右站於六耳殺獼兩側,尤朗崢緩緩動咒,一句一頓,花青花有樣學樣仔細領會,過不久老大人俯身,左手結印在六耳頭頂輕輕一扣。
便是此刻,手上法度施於六耳頭頂的剎那,尤朗崢的面色陡然一變。開口、未出聲、狠抽一口涼氣。
見他不妥蘇景急忙上前:“鎖不住麼?”
尤大人眯起了眼睛,緩緩搖頭。。。。。。
離山北,疤面青衣飛縱奇快,倒不是害怕鬥戰,他曾與這世上最最兇猛的修家做過生死之戰,自那之後他的腦海中就沒了‘懼怕’兩字,再不存他不敢相對之敵!只是送個‘六耳禮物’是為了攪場面、看熱鬧,若那件禮物反打過來,自己可就真成了笑話,這種仗能不打就別打。
很快探查六耳並未追殺過來。疤麵人臉上無奈散去。換做深深不解,左手揚起輕敲額角,想不通啊,那頭六耳宗縱是呆呆傻傻的。可他身份絕不會錯。何等人物。竟會臣服於蘇景?
一邊想著,眉峰微揚,越接觸越覺得蘇景難捉摸。。。難測之人才有趣。疤麵人又覺得有趣了。疾馳如電,很快跨過三十里,官道旁土地廟外,兩個手下正認真守護琴倦,等候主人歸來。
停身法、止雲駕,疤麵人落地,不去看兩個屬下對自己的躬身施禮,隨便揮袖收起兩人,微笑問琴倦:“反正也出來,想去哪裡玩?我帶你去,中土世界無處不可去,隨你喜歡哪裡。”
琴倦驚喜,卻不知這是‘葉郎’最後陪她玩耍的一次了,她已知道其為大修,疤面失了趣味,再陪她逍遙幾天就準備離開了,這是疤面早就想好的事情。今早啟程前,他留在琴倦閨中那一疊厚厚銀票足夠她贖身後再富足三世了;還有桌子上擺下的木鈴鐺,琴倦只要搖響,自會有手下去趕去相助,皇帝也休想欺負她。
疤麵人一貫如此,他敢悖逆天下屠滅四方,但不會欺負女人。負情不負人,如此。
琴倦正思索自己想去何處時,疤麵人眼中精光乍現,猛抬頭向前方望去。。。。。。大路上,面白無鬚的布衣老漢正行走,向著離山方向。
老態龍鍾,步履蹣跚,面上還有些迷茫神氣,普普通通的老兒罷了,但疤面的目中滿滿驚詫。
三十里界域,仍是離山衛戍範圍,今天日子特殊,損煞僧、血衣奴、惡人磨這些兇猛道兵都被蘇景派出來戒備,此間正是損煞僧的防地,老者行走中,面前數丈地方六個和尚現身,面帶微笑措辭客氣,最近這段時間裡用慣了的說辭,前路不通,要麼請回要麼由僧兵施展飛縱術帶老漢繞路去往山那邊。
聽過僧兵之言,老漢突然開口高唱,:“前面僧兵接旨!”
‘前面僧兵’四字是落入疤面青衣、邪修、琴倦這些不相干之人耳中的言辭,而在那幾個僧兵聽來,老漢分明說的是他們每個人的祖貫、父籍、姓名出身!
不久前,兩位師兄遭遇古里古怪老太監似的高人,此事早都呈報過蘇景,眾多僧兵也個個知曉,乍聽得呼喝,心中一驚。。。。。。晚了,老漢已然喊出‘接旨’兩字,怪力從天降加桎梏,幾個僧兵再無法稍作動彈。
老漢聲音尖銳,偏有帶了幾分嘶啞,雙手一張一卷聖旨顯現手中:“內臣秦吹奉職差公,損煞僧兵不得攔路,欽此!”幾乎與他上次現身完全相同的措辭。
隨他宣旨,怪力扳身,六個僧兵不由自主向兩側退開,讓出了道路。
“法師請接旨。”老太監把手中聖旨小心卷好,放在為首那位僧兵手中,再不去看和尚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上仙請留步。”疤麵人開口,閃身來到老太監面前,似是想說什麼,可對方全無耐心根本不等他說話,猛有開口高唱:“古子之後、離山棄徒葉非接旨。”
疤麵人目中兇光暴漲,哪裡想到對方竟一口叫破了他的身份:離山棄徒,古子之後!
但目中兇光一閃即滅,疤面葉非的神情頃刻平靜。
隨‘接旨’唱和,怪力出,加持於葉非之身。
出家人接旨無需下跪,葉非不是,怪力強拗、要他跪下來,不知是無力反抗還是覺得與這憑空裡冒出來莫名高人鬥法全無意義,葉非跪了下去,面色卻愈發平靜了:他曉得,跪這老太監絕談不到丟人,甚至可以說,見了他本就應該跪下來、叩個頭。
“內臣秦吹奉職差公,葉非不得攔路,欽此!”老漢手中又多出一道聖旨,與之前一樣的詞調:“葉先生請接旨。”將聖旨在葉非手中一放,老漢向著離山繼續趕去。
葉非與損煞僧留在原地,仍不能稍